何直知道李孝辉开始谈到一些涉及机密的话题了,他并没有急着回应何直,而是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出个头朝内廊左右看一眼,然后将门关上,锁好。
确认门锁好后何直这才开口,“你是说那个小子?有点了解,怎么?跟他有关?”
“是啊。”李孝辉点头承认,“他昨晚闯豹头中心就是为了救一人。”
何直的眉头又动了一下,他凝神贯注的看着李孝辉,“谁?”
“林-馨-儿。”这三个字李孝辉是一字一字说出的,他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说,“据我所知林馨儿跟林天的关系不简单,而林馨儿又是江中豹的二奶,肯定把握着江中豹不少的证据,所以江中豹以不守妇道的借口处理林馨儿,多半是想杀人灭口。”
这个大胆的猜测又让何直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越想越不对劲,困惑达到了临界点时他这才开口说,“这事已经涉及到了谋杀案,你应该找重案组,找我干嘛?”
“找你是为了交易,我想让你把林天弄出来,让你给他一个内线的身份,缉毒警的内线。”李孝辉抓入重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这”何直有点犹豫了,须臾后才有胆开口说,“这显然是知法犯法啊!”
李孝辉莞儿一笑,“干我们这一行有谁的手是干净的?我们唯一与他们不同的是,我们是为了民众着想,而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袋着想。”
何直觉得李孝辉这话有道理,犹豫了半会后说,“好吧,我尽量。”
李孝辉呵呵一笑,起身告辞,在退出房间的那一刻李孝辉始终都没有想到,何直连自己能获得什么都没有问。
七天病程已经过去了四天,林天的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还是做不了剧烈运动,跑两步路会有胸闷腰酸的感觉,林天也没有运动,犹如人畜无害的病人乖乖的在病房里待着,一整天都在看毫无营养的肥皂剧,唯一让他觉得爽的是这房间没有其余病人,整个电视他一人霸着,他恨不得自己的肋骨永远无法痊愈。
好日子并不长,就在这天下午,病房里走进来三名便衣男子,林天从他们的气势中感觉到这三人定是便衣特警。
果不其然,这三名便衣特警出示警官证,然后用那宣判死亡的表情对林天说,“我是n市特警x分队的x号,林天,你因涉嫌蓄意伤人、扰乱公务的罪名被江中豹控诉,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天顿时懵了,不是七天的吗?今天算起来才第四天,自己的背还没痊愈,怎么就被带走了呢?抱着疑惑与抗议的心,林天开口了,“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呢,你们这么做是剥夺在押犯人身体健康权利。”
那名便衣特警冷冷一笑,非常猖狂,“什么狗屁权利,在这里我就是法律,你身为囚下人有什么权利发言?给我老实点。”说完揪住林天穿在身上的病号服,另外两名特警一左一右的抓住林天的手臂,给林天上手铐,同时还将其拉走。
恰好林天的主治医生经过,他见到三名便衣警察带着林天走出病房,立马上前阻拦,“病人的治疗周期还没有结束,你们不能带走。”
三名特警被主治医生拦在内廊,寸步难行,之前跟林天对话的那名特警向其余两名特警使个眼色,两名特警会意地点点头,一左一右带着林天绕边继续走,主治医生还想拦住那两人的,却被那名面露凶色的特警拦住了。
那名特警恶狠狠地瞪着主治医生,手从裤兜里取出一张警官证,把证件贴在主治医生的脸上,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看清楚了吗?”。随后一个转身跟上他那两名伙伴。
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望着他们的背影,肝都快气炸了,他在这家医院行医三十余年,专治颈椎、肋骨骨折等等,遇到的犯人以便衣警察没有三百也有两百,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猖狂的警察,要知道他可是连汪国政都称呼为老前辈的角色。
想着想着主治医生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老牌的翻盖手机,他记得前些天李处长还特意找过他沟通,让他特别关心林天患者,想到这里主治医生拨通了李孝辉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主治医生很气地说,“你们警察太没有素质了,我要投诉。”
李孝辉知道号码中的人是林天的主治医生,他连哄带劝,颇为客气,最后问清事情真相后的李孝辉也大吃一惊,他打开电脑,点进警察内部的特殊系统,查找主治医生所说的那人数字编号,提示却是那名特警在去年执行任务中身亡,这让他吓了一跳,也就是说抓林天的那三人并非是真特警,而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