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宇文崇现下对女人很抗拒,有了西门雪的前车之鉴,他对女人的印象极其恶劣。
所以当齐霜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挑-逗宇文崇时,他几乎没反应。
宇文崇啧了一声,明显对齐霜的表现不满意。
齐霜跪了半天身体本已乏力,现在更是无力再继续,颤声道:“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把皇上伺候妥当,皇上还是去其他妹妹那吧。”虽然拒绝皇帝求欢是大忌,但齐霜不得不挺而走险。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脸,与她对视,眼中情意绵绵,嘴里喃喃道:“他们都走了,只有你一直陪在朕身边,还是你对朕最好。”
宇文崇上一世也算是个fēng_liú皇帝,说情话勾人心之事不在话下,只是宇文崇一想到那一身青衣,动不动就害羞的人儿,一股愧疚违心感油然而生。
“臣妾是真心爱慕皇上,自当一生一世跟随皇上。”
宇文崇望着齐霜,眼前忽然浮现千寻在床帷中娇羞的神态,面颊通红,眼波流转,娇体轻颤。宇文崇下腹一紧,物什渐渐有抬头的趋势。宇文崇干脆将错就错,低头俘获齐霜艳红的薄唇,自是一番巫山云雨快活自在。
在最后一刻,宇文崇头脑模糊,眼前浮现的是千寻朦胧的面容,清醒后才看清齐霜,心里莫名失落,郁闷地半搂着意乱-情迷的齐霜继续调情。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手,佯作心疼道:“让朕看看,今儿个手烫着哪儿了?这么美丽的娇手,可别被那不懂规矩的糟蹋了,今日太后娘娘言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齐霜的手虽好看归好看,却也是花枝招展的装饰一大堆,远不及那如人一样清秀素净的纤手令人欢喜。
“皇上,臣妾没事。今日是臣妾做得有些过了,把太后娘娘惹怒了,真是罪该万死。”话虽这般说,齐霜面上一点忏悔之意也没有,纯粹在向皇帝诉苦。
宇文崇抚摸着齐霜赤-裸的胴-体,缓缓道:“你受委屈了,太后娘娘三日后会到太皇庙静养,期间后宫的事宜朕想交付于你管理,你看如何?”
齐霜心中惊喜,嘴中却推搡着:“皇上,臣妾自知能力不足,不敢担此大任。”
“你办事朕放心,再说朝堂上还有齐辉,你们两兄妹共同协助于朕,朕定会省不少心。”
齐霜望着皇帝的眼色,斟酌道:“皇上,臣妾听闻朝中一些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表弟对皇上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
宇文崇暗自冷笑,轻声道:“这朕自然知晓,齐都尉辅佐朕这么多年,朕也把他置为心腹,只是他位高权重还犯下如此小错,不以小见大何以服众?”
“皇上圣明,是臣妾愚钝不解皇上之意,相信表弟一定能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
宇文崇也舒了不少心,他重生之后满腔热血给了齐辉一绊,却又思及现下不是复仇的好时机,这般引起了齐辉的反感,日后齐辉定会对他更加提防。此意齐霜定会与齐辉道明,他也省了和齐辉解释。
怀中抱个可能会把自己置之死地的女人,宇文崇怎么也无法安眠,小憩一会便会梦到一些前世零碎的片段最后再被吓醒,脑里心里全都是那个浴血奋战,血染青衣的人。
外头树影婆娑,月华正明,袅袅烟雾徐徐上升。
宇文崇干脆点了齐霜的睡穴又偷偷潜到贤阳殿,殿内漆黑一片,千寻怕是睡了。
宇文崇坐在床沿边,静静注视着千寻文静的睡颜,便觉得无比安心。
寂静祥和间,千寻突然无意识地闷哼一声,随即翻了身,肩部的薄被滑落。
宇文崇不禁莞尔,悄悄把被子拉起替他盖好,却不料惊醒了千寻。
千寻睡眼朦胧,愣了半晌才看清眼前人,连忙坐起身,声音沙哑:“皇上?”
宇文崇又把千寻摁会被窝中,低声道:“你继续睡,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千寻老实地躺回被窝中,却不敢入睡。
宇文崇轻轻拂着千寻柔顺的青丝,哄道:“乖,快睡吧。”
乖,快睡……
快睡吧……
睡吧……
在宇文崇轻声地诱哄下,千寻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犹如随风飘荡的蒲公英,旋转飘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次日天亮,千寻猛然惊醒,却发现早已不见了宇文崇的身影,昨晚的事彷若梦境般存留在千寻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宇文崇在天亮前又回到了霜花宫,假寐等着齐霜醒来再提醒他上朝。
齐霜醒来望见皇上还在身边熟睡,得逞一笑,轻轻摇晃着宇文崇唤他起身。
早朝还是一样的枯味乏躁,宇文崇只来了两日却两夜都没睡好,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不间歇地打着哈欠,满脸倦意。
齐辉跪在朝堂中央道:“皇上,昨日之事臣有罪,自当受罚。”
宇文崇叹息道:“此事就过了吧,你要以此为戒,莫再出错,毕竟皇宫守卫可是大事。”
齐辉磕头谢恩,道:“谢主隆恩,臣自当尽全力效忠于吾皇。”
有大臣提话:“皇上,支援蓝宇国一事臣觉得还是要斟酌斟酌。”
“朕一言九鼎,金口已开如何反悔?难道你们想让他人觉得司昭国国主是个言而无信,信口雌黄之人?”
一些反对支援蓝宇国大臣面色难堪。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朕听你们争来辩去心烦得很,繁琐小事就由各位丞相探讨再做定夺,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到御书房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