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语言都不通,我愈发可怜他了。
就算我老家再穷,联邦语还是全民皆习的,连基本素质教育都没有,他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善良的我赶紧上光网买了一些食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室友似乎是被我吵醒的。
我戴着粉嫩的围裙,手里抓着锅铲。
营养剂虽然方便,但我母星根本没处购买这类奢侈品,反倒是自然食物比较常见。
“你醒了?要吃东西吗?”
他撇着嘴不说话,安静地顺走了一碗青菜豆腐汤。
而我则关爱地凝视着他,看他小口小口吃着我煮的东西。
“慢慢吃,别着急,锅里还有。”
见他连这样的食物都吃得这么珍惜,我不禁忘却了他三个月没洗澡的事实。
室友察觉到我复杂的目光,默不作声地打开了局域网。
他动动手指,瞬间半个房间里装满了青菜和豆腐的塑料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囤积起来冬眠的。
……老实说,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们这学期都只能吃这些度日了。
被室友的神来之笔吓了一跳,我连忙帮他又炖了两大锅汤。
没吃完的冻在冷藏室里,半年内都不用担心腐坏。
做完这一切,我有股承包了室友伙食的成就感。
可是在我保存青菜豆腐汤时,却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嫌弃的眼神,一定是我的错觉。
在家时都是我主厨,麻麻常夸我可以同时当儿子女儿养,虽然我完全不想要这种评价。
再说我可没听说过谁家的女儿只擅长煮青菜豆腐汤。
室友和我都没有朋友。
我估计他跟我是一样的三无路数,于是很愉快地和他勾肩搭背玩耍了。
第二天的课程,我和室友死心不改,继续延续着我们伟大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