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眉头一皱:“谁说丁垣谋杀了老雀圣?”
小燕子俱乐部的人都是听过郝萌说过丁垣的事情的,也接受了郝萌的说法,发自肺腑的相信着丁垣是被冤枉的,听郭盖这么说,方大海当时就不高兴了。
郭盖莫名其妙:“这不都结案了?”
郝萌忙岔开话头:“耿云真这么恨丁垣啊?”他对耿云的最后印象,就是耿云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就差没拿把刀当庭捅死他了。
耿云和田庆福的关系,就像郝萌和毛一胡,徐碧娥和徐无鬼,都是手把手教到大的。平白无故老师被人害死了,自然顺不过气。
郝萌心里唏嘘着,心里想着这案子要是不查清楚,和耿云之间的结就永远没法解开。他正想说话,一抬眼却看见燕泽若有所思的表情。
郝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很没来由,但是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燕泽脑子里在想什么。
燕泽恰好也抬眼看过来,二人目光对上,都是微微一怔,彼此心里似乎都能窥见对方的想法,一时间有些深思。
方大海推了一把郝萌:“你俩这眉来眼去看啥呢?”
郝萌这才回神,心里有了计较,就和和气气的拍了拍郭盖的肩膀,道:“郭盖兄弟,你既然这么一心为娆姐着想,就算我们俱乐部半个朋友。”
“这哪是半个朋友,说半个太见外了!”郭盖把自己的胸脯锤的咚咚作响:“一个!整个!全身心的朋友!”
“行行行,八/九十个都没关系。”郝萌说:“以后要是有耿云的什么情报,麻烦还给透露一下。”
“要我当奸细呀!”郭盖很快反应过来,狐疑的问道:“你们要打听耿云的消息干嘛?”
“我这不是都进职业圈了嘛,以后准备把职业目标定在和顶尖那批明星选手竞争上。耿云也是我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之一,”郝萌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说什么职业机密,你就说说他最近在干啥,生活起居就行,谈恋爱也可以跟我说说,这样行不行?你要是能做到,我在娆姐面前帮你说好话。”
郭盖满脑子里大概除了恋爱什么都没有,前面还很怀疑的听郝萌说,听到最后一句,神情陡然一变,笑呵呵的道:“生活起居嘛,没事儿,我回头多跟金铁壁打听打听,有什么消息,保管告诉你。你也要说到做到,”他一抹自己油光水滑的头发,“在应娆小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
郝萌立刻答应下来,两人一拍即合,等窦豆订的午饭到了,大家坐在大厅里吃午饭,郝萌拉着燕泽到了训练室里。
他说:“你刚才什么意思?怀疑耿云有问题?”
“你看出来了?”燕泽挑眉。
“我一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郝萌得意道:“但是你怎么怀疑到耿云身上了?”
“我没有怀疑他。”燕泽道:“我只是觉得不正常。”
“有什么……”郝萌还没说完“不正常”三个字,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却是徐碧娥的声音,徐碧娥在电话那头吼道:“我在俱乐部楼下,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郝萌把电话拿远了一点,对着燕泽无声的用口型说道“徐碧娥”的名字。
燕泽直接夺过了郝萌的手机放在自己耳边,不知道徐碧娥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燕泽听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郝萌,道:“下去吧。”
郝萌问:“我怎么听徐碧娥的声音怪怪的。”
“你的机会来了。”燕泽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现在他有求于你,你可以提条件。”
等两个人下了楼,就看见在小燕子俱乐部楼下,一个电线杆子面前,站着穿着蓝毛衣的徐碧娥,他两手都揣在裤兜里,埋头踢地上的小石子儿。
郝萌喊了一声:“徐碧娥。”
徐碧娥转过头,他的模样比起几天前憔悴了不少,眼底都是青黑色,像是有几天没睡觉了,头发也没好好梳,马尾乱糟糟的。
他看了一眼郝萌,又很忌惮的看了看站在郝萌身后的燕泽,欲言又止。
郝萌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顿了顿,他又道:“你这几天失眠啊?徐师伯骂你了?”
一提徐无鬼,徐碧娥的表情变了变,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师父毛一胡的牌章,你学到了几成?”
“我?”郝萌说:“三四成吧。”
“怎么会?”徐碧娥失声叫道。
“我开玩笑的,不能说一模一样,七八成还是有的,到底怎么啦?你这么紧张。”
徐碧娥思考良久,才艰难的开口道:“你能不能模仿你师父的牌章……不,你扮成你师父毛一胡的样子,和我师父打一场牌。”
郝萌:“啊?”
“我师父病了,病的很严重。”徐碧娥别过头,“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那天看到了你……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和毛一胡打的那一场,毛一胡故意输他的那张牌。”
“他一直想争执一个结果,谁更厉害。可惜毛一胡后来消失了,他没有这个机会。”
“我师父快要死了,本来这辈子就只能抱着这个遗憾过了,可是你出现,所以现在又不一样,如果你扮成毛一胡的样子和他打一场牌,他就能了却一桩心愿。反正他现在神智已经认不清楚身边人。”
“郝萌,你很想我加入夕阳红吧?”徐碧娥突然看向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他说:“其实第一次我就知道你的打算,说句老实话,我本来打定主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