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回到义庄时以过了三更。
陆小凤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个捕快上前交给陆小凤一封信。说是刚刚在门口发现的。和昨天一样里面同样是血写的三个字还有金属的碎片。
“凤你智 ”薛武彦念道。“陆大侠这是?”
陆小凤将昨晚收到的纸条拿出来。
“陆凤,我你,凌智。”可以看出这两张纸条本是同一张纸被撕开两半。而那些碎片稍稍拼凑便能看出一只被损坏的簪花的碎片。‘难道真是凌智。’
就在陆小凤沉思的时候,似乎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陆小凤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影,他曾经在荷花池边看到过的人影。
“凌智。”
“陆大侠。”还来不及问个究竟陆小凤就追了出去。薛武彦指了几个捕快。“你,你们几个跟我来。”
那人影就像是鬼魅一般,明明看着要追上了,又突然消失在眼前。几人一直追到一处积满雪的荷花潭边。
“陆大侠,刚刚那个人影就是凌智。”
“你也看到了。”陆小凤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薛捕头出什么事。”几个负责看守的人过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接近。”
“没有。”捕快答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薛武彦看他们冻的两耳发红道。再转向跟他来的几个人。“你们到这附近搜一搜。”
“陆大侠,这个凌智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几个月前,司空摘星被陷害在万梅山庄杀人的事吗?”
“我有些印象。”薛武彦想起了在本地衙门看过的一份档案。
“凌智就是陷害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恨司空。”
“可是最后他不是伏法了吗?又怎么会?”
“他以为我没有认错。”
“认错什么。”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酒楼找我,而我却误以为是司空偷跑出来了,认错了人。”陆小凤道。
“所以那些捉拿他的捕快。”
“不是我通知的。”陆小凤道。“究竟是谁?”
“薛捕头,这里有人。”突然一个捕快叫道。
两人跑过去。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底衣披散着头发的人。雪掩埋了他大半个身子。
“第九具尸体。”薛武彦不甘的闭上眼睛。“去叫仵作过来。”
“等一下!”陆小凤注意到那人鼻子下的雪有一点融化。‘这人还有气。’
虽然是这样可是心里还是涌出一种不安。用手轻轻的拨开那人脸上的雪。闭着的双眼,眉毛上也结上了冰碴,薄薄的双唇冻得发紫。不正是刚刚分手了没有多久的人。
“司空。”将他从雪堆里拉起来。身上冷的像冰。摸一摸气息,只有出没有进。将人抱起来。看着肩头上那与白对比鲜明的红陆小凤有种快窒息的感觉。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一幕发生了,更是在自己的面前。
“薛捕头。”一个捕快看着陆小凤的举动。“陆大侠这是怎么了?”
“你不要多问。”薛武彦很不满的道。
“那还叫不叫仵作?”那个捕快问道。
“不用了,把那孩子带到这最近的医馆来。”薛武彦一边说着一边跟上陆小凤。
医馆
陆小凤看到那大大的药字,停下来。用力的砸着门。
“谁啊,三更半夜的。”年轻的伙计很不满的来开门。门栓子才卸下一半,门就被陆小凤给踹开了。差点没有把小伙计也踹倒在地上。
“大夫!”陆小凤大叫着。
小伙计看陆小凤那么恐怖的神情,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带着两人到后堂。又赶紧去叫早已睡下的大夫。陆小凤将司空摘星放好。摸着他冰凉的手不停的哈这气,为他取暖。
“没事的,你可是猴精。又不是好人哪可能那么容易死。你不是说还要来偷尸体的吗?你可是偷王之王,岂能说话不算话。”
喃喃自语间一个老人家走进来。刚刚的小伙计还有好不容易跟上来的薛武彦,两人一起才拉开陆小凤。大夫看一看伤口。并不是很深,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因为天气冷的关系血凝结的也快,并没有失太多的血。细细的把把脉。现在司空摘星的四肢都被冻得像冰块一样,根本无法探到准确的脉息。但可以肯定人并没有死,也暂且没有什么危险。
“快去,烧热水。再端几个火盆子进来还有拿几床棉被。”老郎中吩咐道。“再让你师母熬锅热汤。”
“大夫他没事吧。”
“伤口没有大碍,失血也不是太多。就是在雪里冻得太久,先缓和过来再看看。”老郎中捏着胡子道。
听大夫这么说陆小凤算是松了口气。也正在这时又有其他人来到了这个医馆。老大夫暂且出去瞧瞧。可是灌了几碗热汤下去,身上的衣服都被热气烘干。司空摘星的情况反倒更糟。
“奇怪,怎么比刚刚更冰了。”陆小凤摸着司空的手臂。已经不再僵硬,可是却比冻着的时候更冷。
“我去叫大夫。”薛武眼看陆小凤那么激动跑出去。
“薛捕头?”刚走到前堂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清清?”薛武彦看看面前的女孩子,再回头看看房间里面。“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