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身体一僵,顿时愣在了当场。
沈子涵看着他这般模样,脸上的笑意当即越发浓烈了起来:“虽然您是正君,但论及先来后到您才是最后来的一个,作为您的前人我必须提醒您一句——我们家大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情人,尤其是新鲜刚刚专宠的情人嘴里边儿可是没一句实话的,您可千万别太当真,容易伤心的……”
“我想这一点,大人与殿下初遇,殿下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那一段应该已经体味过了,没想到殿下居然还是如此单纯又信了我们家大人的瞎话……我们几个当年,又有谁没有过殿下这样专宠冠绝后宫日子呢?”沈子涵笑眯眯道:“当时我家大人还说我,温柔体贴,善体人意是他身边最温柔的一朵解语花呢?”
他一字一句道:“看看我现在失了宠,不也习惯了吧?”
艾伯特回想起盛东阳和他初遇之时,明明不喜欢他,却瞎话张口就来乱撩他,让他以为他爱上自己了那一阵自作多情的屈辱,脸色一下子就是难看到了极致。
他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说得话是真的,但——
沈子涵看着他乍青乍白的脸色,心下一下子莫名快意了起来,咬下了自己嘴角干裂的一块死皮,快意着一字一顿:“我看您后来这么多,出于好意奉劝您一句,对我们大人还是少走点心吧……你们以后来日方长,我们家大人的真面目会一点一点暴露在您面前的。”
“只要您还想和我家大人过下去,三妻四妾您也是迟早要接受的。”沈子涵并不恋战,估算着时间差不多,成功利用了艾伯特的高傲在他心下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当即真像个深藏功与名又忍不住挑拨的‘前人’一般转身就走。
在背对着艾伯特的时候,他的唇畔才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
这一天是公休日,盛东阳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
正当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书房门被权限打开的声音,盛东阳本以为是艾伯特回来了,不曾多想:“你回来了?”
“你——是谁?艾伯特吗?”他抬起头,正见塞廖尔大步流星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盛东阳当即一愣,态度强硬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谁允许你来的……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你好像没有取消我的某些权限,我想回来自然是能回来的……”塞廖尔理所应当,十分怀念地看着这间书房。
盛东阳耐心耗尽,当即起身开始推搡起了他来:“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叫安保了……”
他说着见退散塞廖尔不出去,便是直接启动了自己的个人终端,打算叫安保人员将他丢出去了……
不想,话音尚未落下,他就已被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熏了个呛头……整个身体都被信息素威压压制得有些无法动弹了起来,个人终端的某些功能也是无法启动了。
盛东阳当即双腿一软,半瘫软在了地上,惊愕道:“你——”
这不对,这情况非常不对,他明明已经被艾伯特标记过了。
按理说,被标记过的oa,就算是其他alpha信息素的压迫再强,也是不可能被影响到分毫的,只可能对自己alpha的信息素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服从和无力。
但现在,他明明已经被艾伯特标记过了——
又怎会接连的对顾斐和塞廖尔的信息素起反应呢?
难道,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出现某种问题了吗?
艾伯特给予他的标记,虽然闻上去有效,但实际上根本是无效的。
感觉到自己受到塞廖尔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动弹不得以后,盛东阳顿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看起来……你好像不能叫安保把我丢出去了!”塞廖尔看着盛东阳这惊恐的模样,当即轻轻笑了一下。
他不懂盛东阳看上了艾伯特什么,就这样一个标记效果差到了极点……几乎等同于无效,根本保护不了自己oa的弱j-i,盛东阳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盛东阳额头冒了层汗,几乎恨死了ao之间的这种ala的绝对压制。
盛东阳冷冷看着他,见挣扎不了,索性放弃了挣扎:“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塞廖尔定定看着他,远远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盛东阳,却不敢过去,只是问他:“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难道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你就真的非要和那么一个根本配不上你的弱j-ialpha一起过了吗?”
盛东阳虽然身体受制,但单手撑地,神情却依然冷肃,毫不犹豫:“他是我的爱人,不管他是个怎样的alpha,我下半辈子都会和他一起过!”
“爱人?”塞廖尔听到他理所应当的话语,仿佛一下子被他激怒了,再没刚才的慢条斯理,双眼通红的质问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爱他,你爱他什么?你不过就是爱他在你意外发情以后,标记了你,在你*殖腔成结罢了……”
他这些天查看了很多盛东阳和艾伯特之间关于风花雪月的各色绯闻,结合他们之间的一见钟情,盛东阳与他结婚以后就开始态度大变。
塞廖尔当即判断,盛东阳必然是在帝星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抑制剂失效发了情,被艾伯特标记了,与艾伯特之间才会如此的天雷勾地火。
他在书上看到过的,oa一旦被alpha标记了,就会因为信息素和荷尔蒙的影响,对标记自己的那个alpha产生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