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特将军,你误会了,这一回找你的人是我,不是大人。”不等盛东阳开口,沈子涵便是率先一步起了身,直直看向了塞廖尔。
在他做出了放弃塞廖尔这颗棋子之际,心下已是没了半点眷念。
塞廖尔已经是张烂牌了,沈子涵深知自己继续与之纠缠下去,只能将自己与盛东阳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因此他当机立断的便是决定了表态给盛东阳看,当场划清自己与塞廖尔之间的界限。
绝不能与之同流合污,让自己在盛东阳心目当中的印象越来越坏。
“你——”塞廖尔诧异地看向了沈子涵,像是才注意到他一般。
从进来到现在方才正眼看向了他:“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叫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吗?”
自从盛东阳遣散后宫以后,塞廖尔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证明自己过得很好,证明远离了盛东阳,他过得比以前好得多。
最怕的就是丢人现眼,让人看到他过得不好。
尤其,还是在盛东阳面前丢人现眼,思及至此,他连带看沈子涵的眼神也是有了些不愉快了起来。
“我到这里来,请大人,是想要他给我做一个见证的。”沈子涵却是突然宛如一头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的困兽一般与塞廖尔对视着。
塞廖尔困惑地看向他,心中当下便是有了微妙的预感:“见证什么?”
他不觉得他和沈子涵之间,有什么是需要盛东阳见证的。
“将军您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帮助,我心中一直很是感激,但我已经仔细想过了,我一直以来对您的感情其实都只是感激而已,并不是爱情,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和您在一起了,还请您放过我,原谅我吧……”沈子涵咬唇似是十分畏惧地看向了塞廖尔,说出的话语竟与塞廖尔当初对盛东阳所说的如出一辙。
塞廖尔完全没有想到盛东阳将自己叫到这里,居然是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荒谬之事,脸色乍青乍紫,顿时难看到了极致。
听着沈子涵的话语,他几乎怀疑这是一场来自于盛东阳对他的报复。
他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沈子涵,狞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这是要跟我提分手?”
“是的,将军。”沈子涵不卑不亢。
塞廖尔的眼神却是一下子变了,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看着坐在原处的盛东阳,对着沈子涵便是质问道:“你别忘了,你当初——你告诉我,是不是盛东阳逼你的,是他图谋不轨又想使坏逼着你这么做的?嗯?”
他潜意识里仿佛是早已习惯了将所有的恶和错误都堆砌到盛东阳的身上。
“不是的,将军,我内心非常的感激公爵大人。”沈子涵的声音冷静而又平淡,但盛东阳却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和害怕:“我知道我对不起您,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和您在一起了,请您原谅我吧……”
他说着当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咳得整张脸都红了:“咳咳咳……”
塞廖尔看着他这样却是没有半分怜惜之心,整个人都气得不行,气急败坏的就是骂道:“你他妈的!”
盛东阳眼看着塞廖尔怒发冲冠,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似的,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他突然一下子起身,就是挡到了沈子涵身前,生怕塞廖尔真把人怎么了,低吼道:“够了,塞廖尔.休伯特,强扭的瓜不甜,你难道不知道吗?沈子涵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他身体不好,你不要胡乱逼他。”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在盛东阳和塞廖尔之间仿佛是一个轮回。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过去沈子涵一旦发病,塞廖尔总是要为了护着他和盛东阳吵起来的,而盛东阳内心深处则总觉得沈子涵是个意图不轨的白莲花小三,刻意在他与塞廖尔之间挑事。
但不想,今天场景依旧——
沈子涵还是楚楚可怜,身体孱弱的白莲花,他和塞廖尔之间的位置却是倒了个个。
塞廖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沈子涵,以及将他牢牢护在身后的盛东阳,简直想要冷笑,觉得这是一场再可笑不过的荒诞笑话。
他上前一步,冷冷看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沈子涵,冷声问道:“沈子涵,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要和我分手吗?”
“大人……”沈子涵当即躲在盛东阳身后恐惧的瑟缩了一下。
盛东阳看着塞廖尔仿佛要吃人的架势,心一下子就是偏了,将沈子涵挡在身后,对着塞廖尔就是厉声道:“休伯特将军请你好好说话,不要在这里随便吓唬一个病人!”
“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不会拿你怎样的。”话音落下,盛东阳看着柔弱的沈子涵,又是忍不住出言安抚了一句。
塞廖尔几乎被气得要吐血了,过去总是他拿着沈子涵的病和柔弱当幌子来气盛东阳的,这一次他尝到了沈子涵白莲花的威力,方知这样的人气起人来能把人气成什么样。
他冷冷看着盛东阳及沈子涵,用眼神质问着沈子涵答案。
“是的,将军,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了……请你放过我吧,也不要为难我妈妈……”沈子涵当即躲在盛东阳身后,声音坚决地答道。
他一向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
塞廖尔看着他这幅盛世白莲的样子,一下子冷笑出了声,他从沈子涵身上转移了视线,瞪向了盛东阳,眼眶顿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