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青越想越迷惑,“陈医生,为什么是您让我来复查?难道一直以来我的主治大夫都是您吗?”可当时他受伤醒来,也没有在军舰上看到陈澄的身影啊……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陈澄却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眨眨眼说,“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主治大夫,但是相信以后会是,毕竟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意外?您……什么意思?”战斗都结束了,他还能遇上什么意外。
对上晏殊青茫然的表情,陈澄嘴角的笑容更甚,“这么说吧晏少校,你这次晕倒被送到医疗处之后,我仔细翻了翻你的病例,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事情,所以决定以后全程负责你的病情,直到你的身体状况稳定为止。”
这话说的半藏半露,处处都透着蹊跷,不由得让晏殊青蹙起眉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真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要命的状况?
一想到这这些,他的声音不自觉沉了下来,“陈医生,有话您就直说了吧,不论多坏的结果我都扛得住,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陈澄被他严肃的口气逗笑了,颇有兴味的说,“你不用露出得了绝症的表情,其实你的症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变性罢了。”
“变……变性?”
晏殊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陈澄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别那么紧张,严格来说你这种变异不能叫变性,毕竟你还是雄性爷们儿,但是从生理上你已经从执行者变成了服从者。”
“……”什么!?
晏殊青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此刻的小晏内心已然是崩溃的23333
☆、5.【“繁殖腔”】
晏殊青愣在当场,许久之后才勉强回过神来,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
“陈医生,不带您这么吓唬人的,我都是身受重伤的人了,您还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您不用瞒着我,直接跟我交个实底儿就行。”
他伤的是腹部又不是脑子,怎么可能一觉醒来,连雌雄都分不清了。
“你不信?”陈澄眉毛一挑,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他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老狐狸,这幅不正经的样子任谁看见都觉得不靠谱,更何况还要别人相信他说的话。
晏殊青抚了抚额,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就别逗我了,是不是我的身体康复的太好了,所以您才故意跟我开这种玩笑?”
陈澄勾了勾嘴角,一时竟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响才淡淡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止你的荷尔蒙,连带你身体内部的生理构造都已经完完全全变成服从者了,你还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陈澄一贯清朗的声音陡然低沉,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一点点褪去,最后变成讳莫如深的样子。
见惯了他嬉笑的样子,突然这般严肃下来,不由得让晏殊青心头一跳,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墨蓝色眼睛,终于意识到陈澄是来真的,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手心不知何时沁出了一层薄汗,晏殊青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心里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全身僵硬了片刻才摇着头喃喃道,“……但这讲不通啊,我怎么会……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事情是可能和不可能,只有发生了和没发生,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至少应该相信我从医这么多年,不会连执剑者和服从者都分辨不出来。”
陈澄一句话打断了晏殊青混乱的思绪,对上那双严肃的眼睛,他心里乱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跳,“陈医生,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觉得这实在……太荒唐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帝国军官,在沙场上披荆斩棘马革裹尸这么多年,晏殊青一直很确定自己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雄性,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柔软脆弱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把他当成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
甚至自从有了懵懂的xing认识之后,他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只喜欢服从者,对同为执剑者的其他同类没有过一丁点兴趣,即便他还是个没有告别chu男之身的单身狗,也不代表以后就得接受一个同类当自己的伴侣!
一想到这些,晏殊青的声音都不稳了,揉着胀痛的额角问道,“苍剑人的生理构造不是在青春期之后就会定型吗,哪怕是激素分泌不均衡,会存在‘角色’波动的可能,那我也早就过了青春期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也正是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提到这个,陈澄便收起了刚才严肃的模样,嘴角又一次勾起弧度,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的学术问题一般,连眼睛里都闪烁起光芒。
他打开随身的病历夹,从里面抽出厚厚一沓纸摆在晏殊青面前,“这些是从你出生到受伤为止,所有的检查报告,你可以自己对比看一下。”
“从你受伤开始,xing激素就开始紊乱,并且不断飙升,现在已经是执剑者500以下临界阈值的好几倍,你上学时候生理卫生课一定讲过,当这个阈值超过1000,就完全可以断定为服从者,而你现在已经到了2000,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哪怕是珍贵的纯种雌性,都不一定达到这个标准。”
“而且不仅仅是这一项数据,连你荷尔蒙的气味在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