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华埋头喝粥。
逗比表弟悄悄盯着陆小华看。
陆小华大方地笑了起来,说:“我没在意,我知道表弟肯定是妒忌我身材比他好,厨艺比他好,更可恨的是,我连人缘也比他好!”
逗比表弟:“…………”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没错!
逗比表弟更难过了,结果他伤心之下一不小心咬到一口洋葱薄饼,眼泪哗哗地流,根本不受控制!
他躲到厕所边哭边跟陆裕林打电话:“小林子,你哥好可恶,一直欺负我。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太过分了!特别是你,还整天带着他的照片,你一定要把它扔了,我回去就检查!”
陆裕林的拳头捏得咯吱响:“他肯定不会主动欺负你,是你先做了什么吧?”
逗比表弟心虚:“我不就说了他几句……”
逗比表弟这么一说,陆裕林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逗比表弟这人天生就能拉仇恨,这半年来陆裕林已经摸出了规律,凡是不想谈成的合作都让逗比表弟出面,一推一个准!
陆裕林好说歹说,总算说服逗比表弟要和“表嫂”平和相处,每说一次“表嫂”这个词陆裕林都心如刀绞,这家伙简直是老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噩梦!
逗比表弟可不知道陆裕林的心情,还在那边说:“你哥一点都不像你哥哥,又没你聪明,又没你能干,我要是表哥肯定挑你啊!”
陆裕林觉得逗比表弟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陆小华是个多称职的哥哥。
陆裕林挂断电话后走到卫生间不停地洗脸,试图掩藏自己在流眼泪的事实。想到大过年的,逗比表弟居然跑到陆小华面前耀武扬威,陆裕林就恨透了这些家伙。他更恨自己太差劲,没法把陆小华从他们手里抢回来,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
陆裕林顿了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上面只印着简单的一个字:金。
没有介绍也没有联络方式,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他。
陆裕林是在跟着逗比表弟去一场私人宴会时收到这张名片的,对方是个相当低调的人,但陆裕林知道这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因为很多人对这人的态度都带着敬畏!
要知道参加那个宴会的人身份都不简单,要他们产生“敬畏”这种情绪肯定少不了两种东西:实力和手段!
过硬的实力和够狠的手段。
陆裕林上前攀谈了几句,在听到他在帮逗比表弟做事时,对方意外地挑挑眉,给了他一张名片。
陆裕林过后想方设法找出了这人的来历,结果意外拼凑出逗比表弟家里把他推出来的原因。
原来他们是“且战且退”。
逗比表弟在这边留守,能守住多少是多少;逗比表弟的哥哥负责转移家里大部分产业,保留有生力量。
根源在于这个“金”。
“金”全名金·尤里斯,说起来和老板家还有点渊源,因为老尤里斯曾经迷恋老板的小姨,大有把老板的小姨——逗比表弟的小姑姑娶回家给金当继母的势头。这场跨国恋兼跨年恋当然遭到了两家人有志一同的反对,结果老板的小姨“意外”身亡,老尤里斯受不了刺激,没过多久也一病不起,再也没醒来过。
因为这件事,两边的人都把对方当仇人看。
逗比表弟家首当其冲。
逗比表弟对此似乎一无所知,他沉浸在全家人只有他能挑起重担的使命里不可自拔,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被留下来迷惑“仇人”的!
陆裕林觉得逗比表弟挺可怜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同情逗比表弟。
为这么个蠢货做事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陆裕林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湿漉漉的刘海垂在眉头,却挡不住他眼底蓬勃的野心。
总有一天他会用上这个名片,但在那之前他得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逗比表弟这蠢东西就是他最好的垫脚石!
陆裕林一拳打在洗脸池边上。
总有一天,会轮到他踩在他们头上。
陆裕林暗暗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和陆小华都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在医院走向生命终点。
陆母打陆裕林的电话却总是打不通,至于陆小华那边她根本就没有联系方式,只能一个人守在床边哭。
陆父见陆母哭得伤心,说:“我躺在床上这么久,想了很多,我们以前那么偏心裕林,他一出国就再也没了消息,真是个没良心的!这要是换成小华,肯定不会这样……小华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跟我们呛过声,不用我们吩咐,什么事他都会做好……”
陆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陆父眼里也泛起了泪光:“要不是我骂他是强-奸犯的儿子、迟早也会是吃牢饭,他肯定不会走的。”
陆母说:“你也是不知道裕林会把那么多事推到小华身上,我就是想不明白,裕林怎么会那么做……”
陆父骂:“别提那个小王八羔子!你要靠他养肯定是靠不了的!”他猛咳两声,“你把家里那小片山租出去,省着点吃喝。平时对你哥哥的孩子们好一点,我看他们都是晓事的,你将来要是有个万一他们也能帮把手。”
陆母听到陆父在交待后事,哭得肝肠寸断。
陆父说:“上次来的人我看不是什么善茬,小华和他们扯上关系也不知过成什么样。我治病花了人家那么多钱,小华哪还得上,你把我们给裕林攒的老婆本拿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