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表弟实事求是地推论:“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在我念高中之前的话倒是有可能!那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当时那么小,你年纪这么大,都能当我叔了,我怎么可能爱你。”
尤里斯脸色扭曲了。
逗比表弟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对,你太老了!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或者说你认错人了?”
尤里斯冷着脸:“你再说一句话试试看。”
逗比表弟生气了:“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人多了不起啊,这可是我表哥的地盘,他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到时你就等着求饶吧。”说着他又得瑟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敢叫人打我家小林子,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尤里斯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他冷笑说:“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
逗比表弟瞬间醒悟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逗比表弟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尤里斯伸手攫住逗比表弟的下巴。
逗比表弟被迫对上了尤里斯的视线,又打了个冷战。他确定了,他害怕这个人,莫名地害怕!他用自己还健在的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把事情过了一遍,心里的疑团反而更大了。
按尤里斯的说法,他们“相爱”过。可他本能中对尤里斯却只有“恐惧”,而且刚才护着陆裕林的时候他心里非常难过,那种难过不仅仅是因为陆裕林被打伤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他想保护的应该是别的人。
别的碰上过相同惨痛遭遇的人。
逗比表弟甚至能听到对方的惨叫和哭泣声。
救我,救我,救我。
那个人这样对他说。
或者对别的人这么说。
真可怜。
根本没有人会伸出援手……
除了最亲近的亲人,根本没有人会救他,向别人求救都是愚蠢的。
逗比表弟颤抖着后退,想要挣脱尤里斯的钳制。
他不想和尤里斯呆在一起,因为一靠近尤里斯他就莫名地害怕,害怕这个浑身带着煞气的家伙。
他知道金·尤里斯的来历,他是尤里斯家现在的当家,做事出了名的冷酷。对于这种人来说,利益永远摆在最前面,他和这种人永远不会有交集!
逗比表弟的闪避让尤里斯更为恼怒。
尤里斯直接把逗比表弟压在门板上:“我的底线是你不能找别人,但你偏偏就找了。”
一想到逗比表弟和陆裕林在一起的情形,尤里斯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被烧光了。
尤里斯说:“陆裕林有什么好?你信任他信任到让他上了你的床!”
逗比表弟也愤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信任他都不关你的事!”
尤里斯伸手抓住他的腰。
这种过分亲近的触碰让逗比表弟又发起抖来。
这家伙简直是深井冰!
逗比表弟奋力挣扎,一脚又一脚地踢着尤里斯。
尤里斯伸腿插-入逗比表弟双腿之间,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逗比表弟被吓住了。
他忍不住服了软:“有话好好说……”
尤里斯还真不客气地审问起来:“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逗比表弟生气极了,可自己被牢牢困着,只能咬牙回答:“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表哥半年前把小林子介绍给我的啊!”
尤里斯说:“才半年,你就和他上了床?”
逗比表弟听明白了,这家伙是在意他和别人上-床!虽然他想不起这和尤里斯有什么关系,可他还是大言不惭:“你想听我们平时是怎么玩的?小林子那里尺寸虽然小了点,比我小了整整一圈!不过玩起来还挺舒服的。至于怎么个玩法嘛,我才不和你分享!”
尤里斯伸手捏紧他的脸颊,逼他和自己对视。
逗比表弟吃痛地扎挣起来。
尤里斯说:“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你已经成功了。”他狠狠地吻上逗比表弟的唇,力道很大,毫不温柔。
逗比表弟很快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逗比表弟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过自己脸颊。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掉眼泪,但不停往外涌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这家伙比洋葱还可怕!
尤里斯很快就发现怀里的人又发抖又哭。
尤里斯动作一顿,把逗比表弟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