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河弹掉烟灰,“嘴巴厚道一点。”
后又说,“你这样一来,老莫可是要伤死心了,他还等着你去给他当女婿呢。”
唐梓言摊手,“没办法,我又不喜欢女人。”
许晚河阴阳怪气,“不喜欢怎么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吧,我看老莫的姑娘长的挺水灵,又白又嫩,对你也有意思。”
唐梓言很无奈,“我还是别祸害人家了。”
许晚河慢悠悠吸一口烟,“你也知道你是个祸害。”
这话就说的有点不对味了。
怎么听都有像是讽刺。
奇怪的是这讽刺里竟隐隐的含了点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的。
唐梓言盯着许晚河,浅棕的瞳孔里些许笑意,也没再说话。
两人阳奉阴违的在一起吃完了饭,唐梓言很礼貌的将许晚河送上了车,转过身,斐七刚好挂断了电话,神色凝重的上前,
“唐哥,那批出了问题的货,我已经查出来了,原来是老莫的人动的手脚。”
唐梓言面对着那辆驶走的车,静了片刻。
夜风冷凉,吹的他额前碎发轻动。
“不错的开端嘛…”
斐七不解,“唐哥?”
唐梓言微微测过头,玉白的脸在夜色里分外的清俊,“以后老莫跟许晚河可是有得打了。”
斐七心头一震,这才明白了唐梓言的意思。
三人原本的摩擦也是在毒品上。
这一回唐梓言全数出让自己的份额后,许晚河跟老莫的矛盾必然升温,难免冲突。
这个人以退为进,可真是阴险。
***
沈涵在同斐七约好的房间等了好半天。
鼻子已经止血,嘴唇被自己的牙齿擦破了点皮,稍微有些肿胀,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伤。
游候进门的时候,沈涵正坐在床头发呆。
“弟弟,我来啦..”
沈涵抬眼见游候提着一只巨大的手袋过来,假发凌乱,丝袜抽条,“你怎么搞成这样?”
游候侧过脸,一脸甜蜜,“讨厌,你看人家这样衣衫不整还能怎么样呢..”
沈涵口舌发干,“谁这么重口..”
游候将手袋搁在床上,娇媚的笑,“是斐七啊,你在这也是他告诉我的呢。”
沈涵僵着脸,“斐七应该是在外头揍你了吧…”
“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性福。”游候翻了个白眼,“不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回过来,也是为了你的性福着想。”
“为了我过来?”沈涵像是有些明白了,“我还以为会是谁呢,结果是你…”
游候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仰面倒在床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生怕你有逆反心理,叫我来调/教你总比生人来更容易让你接受。”
沈涵盯着游候那露出的大拇脚趾,“你来我才是真接受不了。”
游候肆意的在床上舒展健壮的身体,“我想好了,传统意义上的调/教实在太过激烈,而且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实在是伤身又伤心,我要用我的方法温柔的掰弯你。”
接着便从床上弹起来,去勾丢在一边的手袋,“我刚才回了趟家,搜罗了好些辅助工具来,有了这些东西,我也省不少事。”
沈涵不自觉朝旁边蹭了蹭,等着游侯从手袋里掏出皮鞭蜡烛之类的东西,谁料游候闷着头从手袋里翻找一会,竟掏出几本书搁在自己手上。
沈涵一怔,“这是什么?”
游候一脸诚恳,“这是我这些年存的耽美,都很好看,”接着拿起一本绿纹红梅的书,“这个写的是一个皇上和将军的故事,他们之间的爱好纯粹,好感人,写到那个太监被主角连累而赐死的时候,我都看哭了呢…”
“行了行了..”沈涵将书放下,“你给我看这些东西干嘛啊?”
“感受一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纯爱啊,”游候语重心长,“其实,两个男人之间,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恶心,也是很美好的,你要是懒得看了解,我给你讲讲我以为的经历也行。”
沈涵长吸口气,“你还是别说了,我看算了。”
游候在那几本里挑了好半天,“先看哪一本呢,都好赞。”
沈涵双目失神,“随便吧。”
游候挑了一本递给沈涵,“你能看下去么,要不然我给你念吧?”
“随便吧。”
游候有些生气,“既然你为人这么随便,为什么不愿意跟老大上床!”
沈涵看着游候,“怎么上?”
游候忽然醍醐灌顶,“原来你不是排斥,而是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