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鱼贯而入,许晚河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年轻。
看着跟唐梓言的年纪差不多大,二十几岁的摸样,腰杆溜直,竹箭一样,面向是比杨路爷们点,但也还是嫩。
许晚河看他这张脸就怒从心生,直接给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
话说带这么几个人就敢到唐梓言地盘上晃荡,许晚河已经干着老莫想也不敢想的事。
还敢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挑事,这已经让自家保镖都费解了。
迟疑了一下,那保镖还是在沈涵出电梯的时候,不经意的上去挤了沈涵一下,后又将脚递上去,朝着沈涵慌乱的下脚处伸。
沈涵身子一歪,“不好意思…”
另一个保镖抬手就想给一耳光,“一句道歉就白踩老子啊?”
沈涵抬手停住那保镖的手,“我记得我踩的不是你啊…”
保镖脸上挂不住,抬脚就朝沈涵左边肋下踹去,“去你妈的…”
沈涵朝后一让,刚好抱住了那人伸出的腿,“你看,你穿的是帆布鞋,我踩的是皮鞋。”
保镖指着沈涵的鼻子,“你踩我哥们就是不行,我就是不爽,怎么着?”
沈涵脸有点僵,“…关系真好。”
许晚河早就不耐烦,脸上扯起一点笑,推开前头的保镖。
沈涵跟着一松手,那保镖一个不稳,险些摔在地上,沈涵光顾着瞅那保镖,也便没注意冲着自己过来的许晚河。
许晚河今年三十出头,十几岁就靠着拳头在街头上混,直混到今天,也算两把刷子,这会大步过去,上去就给了沈涵几下子。
沈涵起初还挡了一下,奈何这人出手又快又狠,自己还迷糊着,没怎么反应过来,鼻管里的血就窜到了大襟上。
许晚河收了手,微微一愣。
换成别人早该给揍趴下来,这小子不仅站的很稳当,还挡了自己好几下。
沈涵本能往后退了好几部,嘴里腥咸,抬手一擦,竟是血。
许晚河接过保镖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弯了弯唇角,闭了嘴。
沈涵没察觉许晚河表情有异,只是疼痛逼上来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捏了手正想上去,就给人拎着领子扯到后面。
贴在后颈的指头冰凉,力气不算大,沈涵却挣脱不开。
唐梓言神色淡漠,黑软的头发搭在额前,干干净净,皮肤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直叫人想上去拧一把。
“怎么这么大火气..”
许晚河仰着头朝他,挑挑眉毛,“怎么你还插手这事?难道是你相好的?”
唐梓言微微一笑,“是啊...我还挺喜欢呐…”
沈涵闻言一愣,抬眼看见那雪白的后颈,脸竟有点热。
虽说给个男人护在身后有点窝囊,但是自己感觉还不错。
许晚河装出一副惊讶状,“那真对不住,你可别怪你许哥,不知者无罪么。”
唐梓言视而不见,回头看一眼沈涵,“你怎么在这?”
沈涵犹豫一下,很是诚实,“斐七叫我过来的,说要找人调/教我。”
许晚河闻言登时黑了脸。
唐梓言当场就噎住了,“恩…以后这种事不要在人前提…”
☆、好攻
斐七从西服兜里摸出烟,身边的小弟见状赶忙上前递火。
本来这个时候斐七应该是跟在唐梓言身边的,但因为他跟许晚河约在东海,周围都是自己人,也不必跟的太紧,所以斐七这才能得空处理一下自己的事。
其实也是前两天唐梓言交代的。
斐七吸了一口烟,神色沉郁。
调/教这种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游侯最靠谱,毕竟他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又是亲戚,也好下手。
旁边的小弟眼瞅着斐七的烟灰都要烧到了手,便低声提醒一句,“斐哥,当心烫手…”|
斐七沉默着弹掉烟灰,抬眼就见着夜色里扭出的人妖。
游候扭的千姿百态,恨不得一步一造型,“我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