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对他负责么?”顾恩问道。
林越冬:“……”
“这个人倒是够固执的,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我会直接……”顾恩扬了扬手,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自作孽不可活的林越冬生生给自己安了一个拔/吊无情的渣男标签,并且受到了来自顾恩的强烈鄙视和警告。
为什么一个纨绔fēng_liú的设定他会觉得俗套,而一个猥/琐变/态的设定他就莫名相信了呢。林越冬一脸懵逼的看着顾恩房间的门板,默默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生无可恋的林越冬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人控制住了,你现在要来看看么?】
林越冬面色一冷,目露凶光,回复:
【当然,准备好刀,我要剐了他。】
顾恩躺在床上正一脸气闷,便听到林越冬隔着房门道:“我出去一趟,可能会待的久一点,你先睡吧。”
随后客厅传来关门声,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顾恩翻来覆去了片刻,突然瞥见了床头上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件t恤。那上面沾着林越冬的血,顾恩换下来之后没拿去洗,鬼使神差的叠起来放到了床头上,如今看起来,真像个笑话。
他拿过那件t恤放在床上展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猛然看上去像一簇簇暗红色的蔷薇。林越冬当时的举动他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他仔细回忆还能记起当时脖颈上对方手臂传来的温度。
顾恩将t恤拿起来闻了闻,依稀还能闻到血腥味。他的思绪受到冲击,一不留神体内的渴望便开始活跃了起来。林越冬血液的味道肆无忌惮的浮上他的脑海,同时忆起的还有那个强势而不留余地的吻。
“渣男!死变/态!”顾恩暗骂一声,将t恤团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可是体内勾起的*却迟迟不肯退去。他强迫自己将脑海中和林越冬有关的记忆都抛到一边,可越是如此,反倒适得其反。
“我爱你。”
那个人言犹在耳的声音是那么笃定而真切,喷在顾恩颈侧的气息仿佛依然炙热而撩人。
“我都说了分手是因为你……”
“如果你喜欢附加题,我们就把正题砍掉……”
“虽然比不上你的眼睛好看,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拍一张它们的大眼睛送给你。”
“别怕。”
可恶!顾恩甩了甩头,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个家伙太过危险,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他必须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趁现在抽身为时不晚。
骤然亮起的强光照得人有些难受,被拷在椅子上的膏药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几步之外的桌子上坐着林越冬,他手里把玩着一柄锋利的短刀,那是猎人们最喜欢使用的一种型号。刀刃锋利,切肉断骨都干净利索,可以省掉不少力气。当初膏药就是用那种刀割开了顾恩的胸膛,可惜只差一步,半路杀出个林越冬。
“你想干什么?”膏药戒备的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林越冬道:“原来你叫膏药啊,这个名字倒是适合你,粘上身就甩不掉。”
膏药冷笑一声,道:“你当初就不该粘上我。”
“不是我要粘上你,而是你擅自动了我标记过的猎物。”林越冬道。
“猎物?”膏药道:“我看是玩物才对吧?看样子那只小吸血鬼还不知道你是猎人吧?要是他知道了,还会撅着屁/股让你上么?”
林越冬面色一暗,突然将手里的刀甩出,那刀不偏不倚擦过膏药的耳朵在上面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然后订到了椅背上。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林越冬道。
膏药的面色至此已经有些难看了,他强行维持着自己的镇定,略带颤抖的声音却早已出卖了他:“我承认你比我强,可是猎人有猎人的规矩,不得抢别人到手的猎物,不得同类相残。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反倒怪我来搅了你的好事?”
林越冬闻言后面上的杀气稍稍收敛了一些。顾恩的事他确实不占理,说到底他的标记期已经过了,也怨不得膏药对顾恩出手。而且自己一口气抢了膏药的两个猎物,这口气膏药咽不下去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已经过了狩猎期,你在狩猎期之外出手本来就犯了大忌,如今倒还给我讲起了规矩?”林越冬道。
“我出手又没有杀他,不过是想通过他来恶心你罢了。”膏药道。
“你确实恶心到我了。”林越冬面色冰冷的道:“说吧,此事怎么了结?”
膏药见林越冬肯让步,便也不再继续嘴硬,道:“你放弃标记,让我重新标记他,如果下次狩猎期到来你能找到新的猎物来换他,那我就放弃对他的标记,让他重新回到你手里。”
“不可能。”林越冬道:“他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标记他。”
膏药冷笑一声道:“那你就杀了我,否则别怪我缠着他不放。”
杀一个同类,林越冬可不会冲动到这么没脑子。可是如果不做个了结,这块料再出来搅局,顾恩那里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嫌隙。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过给你一条命,算是抵了他,明年狩猎期我可以再送你一只猎物,算是抵他朋友。老于做中间人,你大可以放心。”
膏药一脸错愕的道:“你确定要用那只小吸血鬼抵你的一条命?”
“你要是没有异议,此事就此了结。至于你之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