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后遗症?
身躯猛然一震,尤清洄想到了一种十分有可能的可能。
咬咬牙摸上腕部,脉搏的搏动证实了他的想法,尤清洄只觉一阵头晕。
这世上,你最不愿发生的,也是发生的最积极的。
尤清洄拭去额上的冷汗,疲累的闭上眼。
眼前蓦然一黑,还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尤清洄睁眼,怔了怔,看见了二十七。
“你面色不好,可有不适?”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关心的表情,但尤清洄是真的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何况,这是二十七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二十七又道:“喝酒么?我带了酒。”
尤清洄这才看见二十七提的酒壶和酒杯。有些惊奇今日的二十七都不像二十七了,但既然有酒,他自不会客气,“你一起喝么?”
二十七不做声,算是默认。
尤清洄酒量不好,小半壶下肚,已是酡红了脸,倒是掩盖了本身脸色的苍白。
二十七抽走尤清洄紧握在手的酒杯,“你醉了。“
“你才醉了。”尤清洄醉眼迷蒙,伸手就要抢被二十七拿走的杯子,“还给我,我没醉,我还能喝一浴桶。”
“你醉了。”二十七重复道。
尤清洄气鼓鼓的瞪着他,酒醉使他眼中聚集起更多的水汽,看着很是可爱,“我要喝。“
二十七:“不行。”
尤清洄扑进二十七怀里,抢夺着他心心念念的酒杯,“你还给我,你这个坏蛋。”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坏蛋。”
二十七面无表情的将酒杯往身后的草垛里一扔,双手圈在了尤清洄腰间,宽厚的胸膛完全容纳了日趋消瘦的尤清洄。
二十七轻轻安抚着颇有些发酒疯意味的尤清洄。
慢慢,尤清洄停止了挣动。
眯着眼,头脑也清醒了少许。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迷失多年的小船终是找到停泊的港湾,偎在二十七怀里,丝丝暖意沁入心底,险些叫他落下泪来。
“啾啾”那只小雀儿又来了,在气窗上蹦跶了几下,细弱的叫上几声,欢快无比。
窗外,一片明净。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娃儿稀饭二十七,内容提要拉他来出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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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猜猜神秘男子是谁吧?有木有刚开始看到以为是殷渣攻的……请举手!
☆、三一章?爱恨痴缠(修)
“殷傲遗,你给我站住!你想去哪!那个贱人那里么?”
殷傲遗微微蹙眉,楚云的脾气越发暴躁,一改往日柔顺,时不时便会使些性子,甚至态度蛮横。若是无伤大雅倒也没事,只当是情人间的情趣,但更多时确是无理取闹,比如现下,他明明是去处理宫中事务。
不过听他提起地牢那人,殷傲遗有些慌神,一向稳固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动荡,清明的眼底有了些微迷乱。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应当恨透了他……
“你外面有了人我理解,男人么,谁不三妻四妾,何况你这个一宫之主,可是你竟和我的仇人搞在一起,殷傲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楚云眼里噙着泪,“当年他推我下河,害我全家惨死,更害得我…失了贞洁。如今你抓了他,也不责罚,就这么放在地牢,更甚的,竟还背着我日日恩宠于他,干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看你爱的是他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叫你们fēng_liú快活,你们,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恨你们!你去吧,你去找他吧,不要管我了。”
抽抽搭搭,声泪俱下的控诉,闻者无不心疼。
殷傲遗有些烦躁,将楚云拉近怀里,“几个分部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由我处理。”
楚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没骗我?”
殷傲遗俯首吻了吻楚云带水的眉梢,低声道:“没骗你。“
殷傲遗墨黑无比的瞳孔恍若带上了深情,专注的看着楚云,仿佛世间只他一人,迷离的光将他完美的五官刻画的愈加深邃,楚云的心止不住一阵萌动,满面薄红,怨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嘟着嘴,眉眼含情,嗔道:“就相信你一次。”
红润的嘴唇送了上去,缠着殷傲遗便是一阵厮磨,“那准备把他如何?就这么丢在那里,什么时候来了兴致便要几次?”
那日被楚云撞破,殷傲遗便同他坦言了,楚云知道尤清洄便是当年的傅连艳,自是发了一场大火,好不容易叫殷傲遗给哄好了,只是脾性越来越差,‘尤清洄’三字更是雷区,一点便炸。
“你想如何?”
楚云垂眸,掩去眼中的戾光,口中娇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十七的探望并没有让尤清洄好受,他依旧日日重复着折磨,如今还多了一项——时不时的孕吐。
尤清洄只觉得日日煎熬,仿佛只身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时而迷茫,时而痛苦。
不过几日,尤清洄便是一副形容惨白的样子,原先还有些亮度的眸子此刻黯淡一片,呆呆的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头人。
牢门外有了响动,尤清洄以为是二十七,嘴角带着些微的弧度看向来人,却是几个不认识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