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傲遗当下便心疼了,原就似水的声音又像掺了蜜一样,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哄着,“澍儿,乖,别哭了。澍儿,我错了。宝贝…”一声声差点腻死尤清洄。
楚云半推半就的偎进殷傲遗怀里,粉拳没什么力道的轻锤他坚实的胸膛,语音哽咽,“你,你总说忙,我就,乖乖在自己那儿,等你,好不容易你来了,也是,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可是,你竟然,跑到牢里和别人私会,还做那个事。你,你,你真是混账!”他语音带着鼻音,听着颇为嗔怨,配上他那原就甜-腻的声音,真是酥进了骨子里。
声泪俱下的一番控诉,直听得殷傲遗内疚不已,大掌包住他滑腻的手,紧紧抱着他香-软的身子,轻吻着他耳鬓,“宝贝,我错了,我一时精-虫上脑,原谅我好么?我保证没有下次。”
楚云睁着水亮大眼,瞪了殷傲遗片刻,又气鼓鼓的扭过头不作理睬。
殷傲遗也不恼,软言温语的哄着,手下也不闲着,竟是探入楚云衣底揉-捏着他翘-臀,唇贴着他耳际也不知在说什么黄段子,直将楚云哄得破涕为笑,飞霞染面,娇嗔不已。
他二人在这边风-流快活,你侬我侬,完全把尤清洄当空气。
尤清洄也乐得自在,恨不能他们想不起还有他这个人,最好赶紧走人,好叫他有个清静。拢起满是霉味的衣服,遮住裸-露的身体,尤清洄缩进角落,躲在阴暗处,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没什么河蟹的内容了……
大家快来批-斗楚云……
☆、二九章?黑暗无边(修)
隔了一天,尤清洄再次被扔进水牢。
好不容易算是暖和了几日,乍一下又要适应这冰冷礼遇,也着实痛苦了些。好比本来一直吃得是酸果子,也不觉什么,后来有人给送了几颗甜果子,尝过了甜美的果子,突然又回到吃酸果子的日子,只会比之前更痛苦。
那日那两人腻歪了许久,重又如胶似漆后便丢开了尤清洄,弃之敝屣,再是不屑看上一眼。
不过,最让尤清洄介意的是,楚云没走远时回头的那一眼,光线太暗,看不清,但尤清洄直觉,阴戾怨愤。
尤清洄动了动腿脚,换了个姿势,关节一阵酸疼,膝盖刺痛麻木。
静止的水流被晃动,泛起一小片涟漪,发出小小的“咕咚咕咚”声,下半身水湿泛滥。
再这样下去,尤清洄不是给冷死,就是被泡烂掉。
蓦地,脚背有一点酥-痒,似有什么轻拂过脚面。
尤清洄双手大张被绑在架子上,两腿也禁锢着,只能做小幅度的动作,便挪了挪脚丫。
这水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一些个浮游生物很是常见,早就多次拜访过他,因而尤清洄也不在意。
水面很快恢复平静。
腰侧又有一点痒。
尤清洄晃了晃腰。
忽然,脚腕被不知名的东西紧紧缠住,触感滑腻,有些微刺痛,力度之大,直拖着尤清洄半边身子往水里倾斜了几分,溅起一小簇水花。
骨头甚至传来‘咔嚓咔嚓’的轻微响声,在尤清洄还来不及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皱眉时,那麻绳样的物-什已以迅雷之势沿着小腿往上缠绕。
尤清洄似乎明白了这是件什么东西。
以往他没碰上,现今终是出现了,且凭着它缠在他腿上的长度,尤清洄估摸着这物个头不小。
尤清洄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这份礼送得可真够大,就算这蛇没毒,他也能被活活绞死。
那蛇一直攀至大腿,又没了动作。力道也像是没开始那么大了,总之还能熬。
尤清洄往水里看了一眼,水流黑沉,根本看不清半点东西。
尤清洄屏气凝神心惊胆战的等了半晌,那蛇也是不见动静,却是慢慢松了力,渐渐离了他的肌肤。
尤清洄刚松一口气,马上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昏暗水流中,四面八方都隐藏着不同寻常,杀机四溢。
远处水流的细小波动正在不断扩dà_bī近,尤清洄有很不好的预感。
看这种阵势,似乎有一大波蛇群正在逼近…
先是足底,触碰到了与方才无异的触感,然后是小腿,大腿,腹部,胸侧,手臂……
尤清洄寒毛直竖,拼命的挣动着身体,想要甩掉这些可怖的东西,又不得不克制着动作,顾及着怕惹恼了它们。
大大小小的蛇围绕包抄着他,吐着舌信子,张着丑陋的大嘴,见缝插针的缠上来,他被完全淹没在蛇堆里。蛇缠绕着他,穿破他的肚肠,吞噬他的骨肉,撕扯着他,啃咬着他,血肉模糊的人在蛇群里爆裂,碎成一块块尸块,沉入牢底,经年后,再没痕迹。也许,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想像着这么副场景,尤清洄胃底禁不住一阵痉挛,险些呕出来。
忽的,尤清洄僵住了身子,那条淫-蛇竟然……
像调戏邻家小姑娘似的,逗弄了尤清洄一阵子。
蛇尾忽然停了停,一个粗-大冰冷的东西忽然飞速的顺着他的小腹往上盘,力道不大,不致觉得气闷。
尤清洄一闪神,就对上了一个吐着信子的蛇头,黄浊双瞳紧盯着他,无端生出些不怀好意。
那蛇足有尤清洄小臂粗,此时就这么弓着身子停在距他脸不远之处,身体还缠在他身上,尾尖还停留那处,不攻击,倒像是纯粹在打量他。
从那张蛇脸也看不出它此刻表情,根本无法揣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