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看了看麦冬,却见他一脸平静。
麦冬心里连一丝格外的情绪都没有,好像听的是别人的事。只是有点感叹,上辈子他真是个傻子,不相干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事,他竟到最后才发现这两人的真面目。
他笑了笑,拍拍姜游的肩膀:“行了,别提他们了,这两个人我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姜游听他这么说也松了口气,瞧着麦冬波澜不惊的面孔,突然觉得眼前这人让他产生了一丝陌生感。
寝室陆续又来了人,除了留学的那个已经去了国外,其他几个都齐聚了。交完论文后,几个人下馆子搓了一顿。饱暖思□□,就有人提议去唱歌,于是一群qín_shòu嗷嗷嗷的杀向ktv,路上碰到几个同班的女同学,五男五女正好凑够十个人开了一个大包。
那边厢季驰正从法院步出。
案件已经审理,却未当庭宣判,不过他很有把握。法庭上的工作他做足了,审理案件的法官又与他很熟,那是一顿一顿酒喝出来的所谓交情。而原告的家里大概没什么门路,找的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一看对手,季驰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大半。
他出了法院大门,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摸出手机打开,联系人中排第一位的就是麦冬,看到这个名字心里便觉柔软。
犹豫再三,鼓起勇气敲出一条短信。
——麦麦,我刚上完庭,一切顺利!(^o^)/你在干什么呢?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麦冬对着麦克风嘶吼,几个畜生在后面猛喝倒彩。
“走开,我来,你唱得软绵绵的一点力都没有,是不是爷们!”姜游迅猛的一扑,夺过麦克风狂烈的接下去吼,“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麦冬冷不防被他偷袭成功,岂肯罢休,新一轮的激烈拼抢又开始了。
手机被可怜兮兮的丢在茶几上,震动了两下,立刻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
十分钟过去,季驰握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心情由最初的紧张期盼忐忑,渐渐回落。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手却一直若有若无的按在上面。
女生们唱歌时,男生们开始玩色子喝酒。
麦冬色子技术不错,但终归还是输几局,几杯啤酒下肚,脸色越发显白。有的人喝酒会脸红,有的人会脸发白,他就属于后者,其实这样的人喝酒易伤肝,不过往往会给人酒量很好的错觉。
事实上麦冬酒量很浅,平时也是能不沾酒就不沾酒的,现在喝了这么点头已经晕乎乎的了,溜去厕所放了水,才清醒了些。
一回来又被老二老四攥住,玩了几把,糊里糊涂的又被灌下几杯。
“行啊,冬子,面不改色,再来再来!”老四拍着他的肩膀说。
麦冬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直接头一歪,一动不动了。
“这小子装死啊!”猛推。
麦冬被推得头更晕,打定主意不给半点反应,说他装死就装死吧。
“麦冬这是怎么了?”一个女生留意到这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