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岚看了之后连连点头,说道:“这一打扮之后,果然变得更好看了啊。”而且晏江璧竟然没把衣服给人家穿反了,真是难得。
晏江璧看着换好衣服扎好头发、一身清爽的阿宁,也挺满意的,确实好看了很多。
阿宁在吃过晚饭后便困得睁不开眼了,身体靠在晏江璧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嗑睡。
晏江璧将他平放在床上,刚准备起身,阿宁便十分有预感地睁开了眼,视线茫然而委屈,似乎是做噩梦了,手指抓着晏江璧的衣服不放。晏江璧只好又坐回他身边,搂着他的脑袋轻轻拍抚他的肩膀哄他睡觉。
等人终于睡熟了,晏江璧才将他放回被窝下床。
萧天河被关在后面的草棚里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晏江璧走到草棚外站了一会儿,然后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萧天河这次是真的被弄得很惨,被绳子紧紧地捆了一整天,又被封了穴道,除了针扎一般的麻木感,他基本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是否还连在自己的身体上了。
晏江璧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脚将他整个踢翻了过来。
“唔唔……”
草棚里没有光,萧天河脸朝上也只能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看不清楚面容,不知是敌是友,他原本心里就充满了惶恐,这会儿更加害怕了,生怕会命丧于此。萧家是扬州城中一霸,萧家人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想要他这个萧大少爷的命的人更是多如牛毛,这会儿别说谈条件了,被塞住了嘴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不害怕。
晏江璧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突然蹲□,一把扯掉塞在他口里的布。
嘴巴终于得到自由的萧天河都顾不上喘气和嘴巴的酸麻感,开口便连连求饶,“这位大侠饶命,您有什么需要直管跟我提,不管黄金还是产业,只要萧某有的,必然双手奉上,只求大侠能饶得了萧某这条命……”
他啰啰嗦嗦个不停,都是些求饶和一些承诺的话,舌头都打结了还没停下。晏江璧听得不耐烦,起身又在他胸口踹了一脚。萧天河疼得卷起了身子,跟着呻|吟了一声。
晏江璧这才问道:“你是秦家的人?”
“啊……”萧天河听了他的话似乎是相当惊讶,但是又立刻反应过来陪着笑说道,“我、我姓萧,怎么会是秦家的人呢?”
晏江璧没有说话。
夜晚的草棚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打开的柴门外透进的光线,能让人看清一点眼前的事物。
萧天河因为黑暗中突然变得安静的氛围而大气不敢出,屏气屏得胸口一阵阵闷痛,心中的恐惧更是无法控制地往外扩张。
良久,就在萧天河都开始怀疑身边的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时,晏江璧突然用他特有的冷冰冰的声音说道:“燕家的人已经死光了,阿宁不是燕家的人。”
“啊?”萧天河茫然地抬起头,一脸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晏江璧敛下眼撇了他一眼,却没再多说,蹲下|身将那块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布重新塞回他的嘴里,转身出了草棚。
“唔唔唔……”萧天河仰着头看着缓缓关上的柴门,只能徒劳地叫了两声,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第二天清晨晏江璧很早便醒了,因为阿宁睡得早醒得也很早,十分有精神,正趴在他的胸口玩手指头,看见他醒来,就抬头笑眯眯地冲他乐,还伸手指去摸他的嘴巴。
晏江璧见他一张漂亮脸蛋因为笑得很开心变得像朵花似的,也跟着翘了翘嘴角,大手在他的小脑袋揉了揉。
起床后几人吃过了早食,游岚便偷偷将萧天河拖出来装到马车里,晏江璧怀里抱着阿宁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