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风伸指解开老妇的穴道,对着麦包包的面门撒出一道白色的粉末,说道:“娘,交给你啦,我去不归楼走走。”她撇下老妇,迅速飞奔向附近的坟包,腾跃而起,脚尖轻抵乱石,消失在浓浓的夜雾中。
城中一角有座琼楼灯火通明,楼阁间间,烛光摇曳,人影晃动。娇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酒客们的笑声更是不甘落后的爆发声声。琴笛交奏,杯盏互相碰撞出声响。涯风站在大门前,掏了掏耳朵,走了进去。一老鸨打扮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手中的丝巾往涯风脸上一甩,“哟,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声音止住之时,脸上那堆满的笑容眨眼间就跑得精光,眉头抖动,面部肌肉暗颤,她仍保持娇媚的声音道:“吹的是送你的风啊,我这不归楼可接待不了你这样的客官。”涯风也不在意,径直绕过老鸨,挑了张桌子落座,两眼从左扫到右,观察着每张浓妆艳抹的脸,食指轻扣着桌面问道:“悦乐大姐,我给你送的无主姑娘都不来接客的?”
悦乐一急,挤到她身旁坐下道:“银两我可是全数付给你了啊,你又来做什么?”涯风抬起右腿弹了弹鞋面的尘土道:“找姑娘啊,再把你的银两装进你的荷包嘛,难道这样不好吗?”悦乐方才紧张的神情消失了,笑容又堆满了整张脸,那条丝巾又挥了起来,拂过涯风的鼻尖道:“哎哟,风爷大驾光临,您就是我不归楼的财神爷,来来来,楼上请。”涯风鼻子溢出一声轻笑,起身尾随悦乐上楼。悦乐边走边挥着丝巾道:“胭脂,翡翠,过来接客,楼上忘忧阁好酒好菜都端上来,给我好生伺候着,别怠慢了风爷。”她媚笑着倚向涯风道:“待你不薄吧,银两可不能少给哦。”涯风登上两级木梯,趴在扶栏中看着厅堂之内,嘴里不屑道:“就这两个啊?嘴巴太吵,体力也差。能换盘新菜不?”悦乐两唇之间啧啧有声道:“寻欢的都是男人,你来不归楼有这待遇还挑什么?你有人家那……”面前出现一个大银锭,她喜滋滋的接过来塞进袖中,改口道:“行,行啊,我不归楼里就姑娘多,不满意,你自己挑,自己挑吧,看中哪个我给你喊过来。”
涯风闭起双眼,脑中浮出在空如寺中,和潘小溪打斗的那一幕,又晃出地上绑住的yòu_nǚ的脸庞,暗自深吸一口气,满屋的胭粉味令她耸了耸鼻子,转身爬上木梯直达二楼,仍闭目立在楼梯口,不行不移。一道琵琶声传入耳内,她睁开双眼望着楼梯下的悦乐道:“就她了,谁在弹,我就找谁。”悦乐面露难色,提步缓缓的登上楼来,几次欲言又止,涯风把银袋从怀里掏出来,丢到悦乐手上道:“全给你,现在不为难了吧?”悦乐咂咂嘴道:“难,还是有点儿难,我今儿也不是要和银子过不去,只是弹曲之人真是盘新菜,今天刚进不归楼,哭闹就不必提了,她誓死不接客,你想尝我还未必能煮出来。”涯风一摸下巴道:“好,没你事儿了,我自己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挂了n久的第3章,各位看官都很厚道,谁吃光了肉拍拍pp走人,我也不怪你,点啥举报呢?我文写得差,我知道,可我一直很努力的写,甚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包括元旦假期去乡村的大山里头找风水大师,去寻了n座墓地,学了很多东西回来准备更这个坑.看我不爽可以进我群里骂我,虐我,我欢迎.我辛辛苦苦的努力码字儿,那谁你一个举报,我被锁一章也ok~可打击我的热情和动力做嘛呢你?欢迎催更,欢迎骂文,就是强烈bs举报的,俺不欢迎这类人进我的坑.
☆、12月夜鬼影
“绿湖不解浮萍情,红烛不识飞蛾心。”朱唇轻启下,歌声婉转而出。涯风站在窗外看着屋内抱弹琵琶的女子,先是轻笑了两声又爆笑出口。女子问道:“屋外何人?”涯风止住笑,把下巴一摸,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女子身旁,又转身坐到矮凳上:“我就是觉得好笑。”女子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有何可笑?”涯风把手指向屋内一角,又转指长廊外的夜空道:“花好,月圆。”她故意忽略女子的迷惑神情,继续自顾自的叹息,顺带着掏了掏耳朵:“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只可惜污浊了我的耳朵。”女子愤而起身,一抹长裙下摆随之滑落到地面,遮挡了半张矮凳,涯风收回停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脸无所谓道:“都说弹曲的希望寻觅知音,我想我没法当一个怨妇的知音,纯属路过,不想看见我呢,这就走。若你想留下我呢,嘿嘿。”她的脸上浮出一抹怪笑。
女子怀抱琵琶,仔细打量涯风一番道:“你是何人?”很快便得到答案:“我是这儿的贵客。”女子黑眸一转道:“姑娘言笑了吧?你是女子如何能成为此处的贵客?”涯风浅笑道:“看来姑娘对此处还挺了解的嘛,那么你又是何人?”女子沉默,一双弯而上翘的长睫毛盖了下来。涯风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十指,抚摸着各处骨关节道:“不用回答,我来此地寻欢,这里我比你熟,要说到这里头的女人吧,十句话九句都不是真话,听和没听没区别。”女子对眼前的黑衣女子起了一丝好奇,或许出于同为女子的原因,她放下戒备,坐回矮凳上轻笑道:“姑娘寻欢?呵呵。”涯风又抬起脚来,弹了弹鞋面道:“悦乐大姐可是拿了我整袋银两,但就是找不到姑娘来招待我,只好自己瞎走喽。你呢?有没被某男定走了?男人来这地儿,大多都因为家里有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