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墨青夜轻蹙眉目。“既然下过约定。你该是见过他真容才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芙蓉庄主几分无奈。“听声音五分似男子五分似女子。真是个鬼魅至极之人。”
“不会是个人妖吧。”杜远程哈哈一笑。
“喝你的酒吃你的饭。”墨青夜狠歹歹的一句。转而对着庄主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心爱之物是何意。”
“大概就是心底最在乎的东西吧。”芙蓉庄主抿了下嘴角。“可我三人哪有什么心爱之物。”
“喜爱的佩剑饰物不可么。”
“呵呵。青夜。你也把这个孽障看的太简单了。他是要我们献上比生命还看重的东西。比如深爱之人。”
一句说的杜远程心里一机灵。好变态的孽障啊。非男非女不说。还开出这么个扭曲残忍的条件。
“岂有此理。”墨青夜冷哼一声。问“那你也沒寻求他方之助么。”
“青夜你有所不知。”芙蓉庄主艰涩的笑了笑。这时一边的韩立道“入了此境。便从此与世隔绝。说白了。跟死了也沒什么分别。”
“什么。”杜远程惊呼。“这里跟外界半点关联都沒有。”
“沒有。”芙蓉庄主回答的很笃定。“一如你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
杜远程几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看來这宅院的主人必是个道行高深之辈。不知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能将人生生变小。可这是在鬼界。难道无冥就视而不见么。
“他既然本事这么大。早该被无冥收为得力干将才是。若是收服不了。就该收拾了才对。怎么还能如此张狂。”杜远程道出心底疑问。
“他是不是无冥的手下。这。我们也无从得知。只道此孽障行踪诡秘。性格更是怪异。非常人所能解。”芙蓉庄主的神情和语气除了叹息就是苦涩。“想我也是一届上神。虽谈不上如何有名望。可大大小小也是天宫的花神。还不是被他禁锢在此。这么久的时光。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忖这个问題。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这通天的本事和胆色。说來怨恨却也不得不服。我的一身法力就这般轻易的被他吸了去。徒剩下百无一用的躯壳。”
“哼。他既敢这么嚣张。想必是有人在后面撑着。”墨青夜冷冷的道。“说到法力。我更是愤恨难平。芙蓉兄你有所不知。我的法力全被那付凌霄封在了虚境之中。这畜生仗着手持上古宝剑。张亚跋扈。肆意妄为。有生之年我定要报仇雪恨。”
“他至今仍不肯放过你。”芙蓉庄主几分不解的问。
“呵呵。他肯放过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來。”墨青夜咬着牙道。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撂下杯子。“他恨不得我死。生不如死。”
“唉。”芙蓉庄主缓缓的摇头叹息。“无论是人是神。最难破的就是心中的执妄。皆说破我执破我执。可有几人能手刃我执。就算是佛祖本身怕是也有难以放下的牵绊。”
此番话说的几人都陷入深深的沉默。一时间气氛无比怅然起來。杜远程放下碗筷。提了口气道“哥几个。我们不能就这么认栽了。坚持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失败。我们必须要竭尽全力想办法出去。”顿了下。他看向芙蓉庄主道“蓉庄主。你可知在那八角亭中下棋的二人是何來由。”
“他们。”芙蓉庄主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着过往。“他们在我來之前就已经在那了。虽然离得很近。可我从未过去与他二人攀谈过。韩立和余锋你们可有跟那两个人说过话。”
韩立和余锋皆摇了摇头。余锋道“想必他们定是身怀绝技。内功雄厚。要不然怎能一坐就坐上几万年。”
“你是说。他们俩一直坐在那亭中从來沒走出过。”杜远程惊诧。
“嗯。”余锋点了点头。“至少这三万余年是沒出过亭子半步。”
“那屁股下面不都长草了。”杜远程惊讶的同时也倍感不敢置信。就是佛祖也很难坐上三万年一动不动吧。这俩货到底练得什么奇门武功。“他们一直在那下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