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已在众人的记忆里死去,一个则习惯了糜乱的感情生活。
何况,在顾六月没承认自己的以前的身份,两个人只不过是刚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旧情人即使见面,也再无死灰复燃的可能。
所以,这又是何必呢?
顾六月看着木笙透着惊喜的眼睛,含着隐隐期待还有些许紧张的英俊面孔,脸上虽是温和的笑意,心里却是一片漠然。
低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顾六月松开了和对方紧握着的右手,然后默默地用左手把对方还不愿松开的手指一根根给扳开。
“很抱歉,拉你到这里来,但是我觉得外面真的没有谈论事情的好地方。”青年的脸上恰当的浮现出真诚的歉意。
实际上,顾六月也只是不想让木老爷子看到自己跟木笙待在一起的画面,那样的后果会让他头疼。
随即他又开口问道,“那么木总你找我究竟有些什么事呢?”
木笙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把手缩了回来,很好的掩饰了他自己眼里的尴尬之色。
如果不是顾六月开口,他估计老久才会想起自己的正事。
收起那种在外玩世不恭的笑容,两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上身也是端端正正的,这些年来的木笙难得这么一本正经。
顾六月一直都坐的很端正,但是见木笙如此,他也敛了笑容,恢复了一人独处时的面无表情。
木笙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开口道:“时间也不多,那我就直说。
你知道苏牧的弟弟苏皖吧?”
顾六月点了点头:“是啊,他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最近疾风内部出了些问题,这不只是传言吧?”
见对方默认,木笙又接着问,“你难道不觉得这些问题来的有些奇怪吗?”
确实是有些奇怪,疾风内部这十几年累积了不少小毛病,偶尔爆发那么一两个,公关部门和人事部门也应付的过去。
但是近些天,那些小毛病就像山洪一样,相继着爆发,资金链再出什么问题的话,到时不只是苏牧,顾六月也难辞其咎。
疾风对顾家而言,并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企业,顾家是绝对不会那一大笔钱去拯救这个可怜的小企业。
毕竟,疾风和顾家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顾家本家的关系却是十分疏远。
如果疾风被楼家掌握了绝对的控股权,那疾风可真的就是彻底换主了。
商人重利,而一个成功的商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的。
如果疾风真的易主,顾帆函是绝对不可能花大价钱把它收购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