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的沉默之中马车行驶到了宫门口,在此进宫她却是以冥王妃的身份,此时她带两个还是带四个丫鬟都已无所谓了。
南慕领着云惊澜来到了贵妃的寝宫,南浔皇帝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云惊澜礼貌的同他和楚贵妃请安,南浔帝连忙叫她起身,如今他们可是有求于她,态度自然要诚恳些了。
云惊澜看着眼里,笑在心里,这人要是有本事,即便是天皇老子见她也得赶紧来讨好,她小时候埋怨过过父母剥夺自己的童年,她还那么小甚至看不懂医书,他们却非要让她来死记硬背,如今倒好,幸好是当初的努力,才能换来如今在南浔帝面的扬眉吐气。
“陛下可以去外面等候吗?我要为贵妃娘娘把脉了。”
南浔帝连忙跟着南慕退到了一旁,云惊澜的眉头却紧皱起来,想不到才这么几日,楚贵妃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那一日接二连三的打击击溃了她最后的坚持。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惊扰到了楚贵妃,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云惊澜,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是以一个病患的运气询问道:“冥王妃,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不超过这个月了,她抿着嘴,这消息如何也说不出口,即便是她开药续命,也撑不下去了,她身体的各项器官已然衰竭,再也消耗不起了。
“娘娘先休息吧,我去同公主说些事。”这个消息她必须告诉南慕了,不管她接不接受,最终这都会成为事实,长痛不如短痛,让她现在有些心理准备也是好的,见她面色凝重,南慕的心也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她突然害怕从云惊澜嘴里得到那个答案了。
“公主,陛下,关于贵妃娘娘的身体情况,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了。”南浔帝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他从未见过云惊澜有着这样的表情,带着些许悲伤的模样,难道她也没有办法了吗?
“好你说,朕有心理准备。”三年前皇后和太子相继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他都承受过来了,没道理到现在他就撑不住了。
“娘娘她……恐怕撑不到过年了。”她知道年关将至,南慕也清楚贵妃的病,她远本只希望楚贵妃能再配她多过一个年罢了,如今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吗?南慕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反是南浔帝格外的冷静,此前他以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会崩溃,却没想到真正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却为楚贵妃感到开心。
或许她走了就再不会为南慕同晋王烦心了,或许她走了就再不会被病痛所折磨了。
“云姐姐云姐姐!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再让母妃陪我过个年吧,求求你了……”南慕大哭不止抱着她的腿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在楚贵妃面前她也只是个小女儿而已啊。
云惊澜心疼的蹲在了她面前,伸手抚摸过她的法顶,温柔的说道:“小慕,每个人都会离去的,或早或晚,你的身边也终究会被别的人代替,无论迟与早,总会有人再来陪着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母妃离开我,云姐姐你帮帮我……”
她伸手将南慕抱入了怀里,南浔帝已然进殿去陪楚贵妃了,云惊澜扭头看了一眼,既如此,倒不如了结算了。安抚好南慕将她交给了方姑姑带下去休息,她重新进入了内殿,楚贵妃同南浔帝说了会儿话,这会儿也已经睡下了。
见了她,南浔帝站起身来,显得有些疲惫,他起身得太急,大脑瞬间缺氧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站在一旁的张德扶住,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云惊澜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道:“陛下余毒未清不如让我再把个脉吧。”
南浔帝顺从的将手放在桌上,云惊澜走近,南浔帝看了张德一眼,后者会意连忙给云惊澜搬来了凳子,她落座后伸手放在了南浔的手腕之上,看来他有按时喝药,毒素已然清得七七八八了。
她松开手笑了笑,“陛下是个挺话的病患,药只要按时服下再有两三日,这余毒也就清干净了。”
“多谢冥王妃了,至于贵妃,还请王妃多多上心。”
“贵妃这边我会继续开一副调理的药,希望能对贵妃有所帮助。”
南浔帝点了点头,借着张德的力起身便想离去,云惊澜却又突然开口道,“陛下,关于晋王所禀告的那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的,那日之所以不见晋王,是因王爷的伤未好,需要静养。”
南浔帝愣了下,随即笑笑,没有多话,今日的消息已经让他的心有些波澜不惊了,晋王如何,冥王如何,对他来说重要吗?自己最心爱的人眼看就要离开人世了,他想要缓一缓。
“朕知道了,既然冥王身体不好,冥王妃还是早些回去照顾冥王吧,朕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王妃自便吧。”
云惊澜点头微微福了福身子,将南浔帝送出了贵妃的寝宫。
另一头楚景铄在外奔波了好几日,要查的事却又陷入了僵局之中,皇后同太子去世毕竟已有三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想要在查也紧是一些蛛丝马迹,想要探寻道真相又是何其的困难。
即便如此他却也不肯轻易放弃,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年关将至,他可不想在南浔过这个年,虽然有楚慕寒同云惊澜在,到底也不算他们的家。
幸好的是南风和南峥也没有放弃,这兄妹俩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浔人,还是南浔的皇子同公主,他们办起事来自然是比自己容易得多,南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