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清楚出口在哪里,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看不见,只要认准方向,多试几次,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这么想着,他一步不停的在潭水中穿梭着。
吴不修的脑袋有点沉,在他自己察觉到之前,已经躺在了宁凉的怀中。
当宁凉抱着他在水中走了几分钟之后,他忽然清醒了过来,醋坛子被打翻,宁凉居然没有动粗?
好吧,他又侥幸躲过了一劫,他驱动起丹田处的内力,将身体上的寒冷赶走,之后他轻声说道:“为师无碍,放手吧。”
宁凉不依,死死的抱住吴不修不肯他下来,不由分说,低下头在吴不修嘴上啃了几口。
这还不够,他又含住吴不修的耳垂磨了片刻,还不忘在吴不修脖子上种下几颗草莓。
吴不修被啃得浑身战栗,差点喊出声来,他就知道,不能低估这个家伙,要不是还在寒潭中,他相信,他的菊花怕是都要告急了。
吴不修喘息不定,良久才平息下来,他将话题岔开:“为师想起来出口的大概位置了,你放为师下来,为师带你出去。”
宁凉终于听了,他将吴不修放下,却又紧紧的攥住了吴不修的手。
额头抵在吴不修胸前,宁凉的声音极尽隐忍:“师尊,别想丢下弟子一个人离开,永远都别这样想。”
吴不修扶额,这祸害是多没有安全感?这绝对是恋父情结吧?原着宁凉一直对原装吴不修下不了手,绝对是因为恋父情结吧!
吴不修好醉,却也能够体谅宁凉,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在曲解宁凉真实想法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
他不知道的是,宁凉嘴上那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别想丢下弟子去找申师叔亲热!
吴不修要是知道他又理解错了宁凉的意思,多半会找块板砖将自己拍晕。
奈何,他不知道。
他只管任由宁凉牵着他的手,像个小可怜一样跟在他身后,一步步向出口走去。
原着对净月宫地下寒潭的交代不多,吴不修能够绞尽脑汁的回想了起来,他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师徒二人在黑暗中依然是绕了点弯路,直到吴不修触摸到一个长着獠牙的墙壁石雕后,终于确定没有走错路。
很快,两人眼前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吴不修心中大喜,偏在这时,他的两条腿上都传来了滑腻的触感,吴不修一个哆嗦,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蛇军来了,小心点!”话音出口,吴不修将宁凉拽到身后,随后拔剑出鞘,原地缓速转圈,一剑一剑哗啦着潭水。
有小蛇当场毙命的,也有小蛇躲过一劫后直接将吴不修的双腿缠住的,同时,它们也没有忘记去招呼宁凉。
就在这时,吴不修前方传来一个模糊的黑影,黑影一出现,蛇军立即尽数退下,只在吴不修与宁凉的腿部留下了几道勒痕。
那人的声线很柔,语气有些许孱弱,对吴不修说道:“吴仙师怎么落进了寒潭之中?是奴家的师妹做的吗?”
吴不修闻言心头一紧,这不是净月吗?
不待他说点什么,净月长袖一挥,寒潭中的石壁上,羊角灯一一被点亮,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壁,映在水中,不断摇曳。
吴不修看得出来,净月的脸色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定然是受了重伤所致。
回想来之前的那个沙漠幻境,吴不修不得不承认,净月的修为在短短的时间里有了飞速的进步,虽然还是被他和宁凉联手击败,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只是,他与宁凉出了幻境之后,光顾着应付那三个蒙面人,之后又一路不停的赶来了净月宫,直到这时,吴不修才有空闲思考一下:为什么净月要袭击宁凉?
心中所想很快被他问出,净月闻言一愣,随后捂着胸口颓然的笑笑:“奴家心幕吴仙师,只得出此下策,将仙师的弟子除之而后快。”
净月如此直白,吴不修反倒不好再说责备的话了,他想了想说道:“净月大宫主高看吴某人了,吴某意有所属,还请大宫主莫再错付痴心,也请大宫主莫再为难吴某的弟子。”
净月闻言一步步向吴不修与宁凉走来,她指着宁凉问道:“吴仙师,当真对自己的弟子动了歪心思吗?您下得去手吗?”
吴不修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旁的宁凉却早已不耐烦,握剑的手紧了又紧,要不是听到吴不修的那句“意有所属”,他怕是已经将净月一剑刺死。
饶是如此,宁凉还是怒了,敢跟他争?不怕死的尽管来。
宁凉的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长发无风自动,像是随时会给净月来个致命一击。
吴不修可不敢让宁凉乱来,不管怎么说,事情因他而起,他得负责,即便招惹净月的是他穿越来之前的那个吴不修,此时他使用着这具身体,就该担当起应有的责任。
他将宁凉的手扣住,并不看宁凉,只轻声问道:“你信不信为师?”
宁凉不语,反握住吴不修的手,用力紧了紧。
吴不修又道:“既然信为师,那就乖乖的把剑收了。此事为师自有计较,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宁凉踌躇了,不是不信吴不修,只不过他一向不会息事宁人罢了。
吴不修见宁凉不听话,有些恼,一个脑崩儿对着宁凉毫不客气的弹了过去:“混账,既然信为师,为何又不听话?”
宁凉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嘴角偷偷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吴不修见事情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