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羽站在黑衣人中间,努力躲避着砍过来的钢刀,面露苦笑,看来这一次真的无力回天了,银你在哪里,还没有好好说声再见。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钢刀落在傅白羽身上之时,一道一道黑影闪过,傅白羽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中。
乾旭尧原本目眦尽裂,见到傅白羽消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剑更加凌厉。
片刻间,黑影重新返回,挡在乾旭尧面前,沉稳的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
乾旭尧也不停留抽身便走。
傅红羽迟疑了一下,道:“师傅小心”,便也跟在乾旭尧身后离开。
乾旭尧寻到傅白羽之时,他靠着树俨然昏睡过去,面色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惨白,凌乱的衣衫,却也挡不住绝代芳华。
乾旭尧缓缓地走到傅白羽身边,执起后者手腕,感觉的那微弱却依然平稳的脉搏,心才渐渐的放下,温柔的将自己的外衣为傅白羽盖上。随即眼神一变,转身冰冷的注视着傅红羽。
傅红羽立即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无能,使得陛下受伤,请陛下责罚。”
乾旭尧平静的道:“为何不听我的命令?”
傅红羽道:“我的责任是保护陛下”。
乾旭尧怒极反笑,冰冷的声音犹如九幽之音,道:“你的责任是听我的命令”。
傅红羽辩解道:“若是陛下有事,属下如何听从命令。”
乾旭尧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大家对你很不公平?”
傅红羽目光一闪,道:“属下不敢”。
乾旭尧冷笑道:“你有何不敢,如何不敢。”
傅红羽垂着头没有出声。
乾旭尧继续道:“你可知道其实受到最不公平的待遇的人是他,是你的亲哥哥!”
傅红羽震惊的看向乾旭尧,怎么可能是他,所有人都对他那么关心。
乾旭尧冷笑道:“其实其父亲、母亲为了保护你,让你一直蒙在鼓里,可是你却不知他为了你受了什么样的罪!”
傅红羽更加迷惑。
乾旭尧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只知道他自小体弱多病,可是你却不知道他体弱多病的缘由。”
傅红羽一怔,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想过。
乾旭尧也不理会傅红羽,自言自语的道:“当初你母亲为了保护我母妃饮下毒酒,却万万没想到那时她已经怀有身孕,更没想到的是毒酒竟影响到你们二人。你们出生之时,你已经奄奄一息,而他虽然也受影响,但是并无大碍。”
傅红羽跪坐在地上,妖艳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中一片不可置信。
乾旭尧也不管傅红羽的感受,继续道:“当时为了保住你,你母亲决定为你们二人换血,最后你的的确确好了,而他终日生活在无尽的苦痛之中。”说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救活傅白羽。
傅红羽痛苦的呐呐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乾旭尧张开眼睛,冰冷的道:“有什么不可能,他自小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曾抱怨过一句,那毒素残留在他的体内,每隔一段时间身体都会疼痛难忍,为了避开耳目,这时候他就会被送到朕的身边,说是陪读,其实是受苦。”那时候他看着傅白羽面色惨白,痛的嘴唇都在颤抖,依然强忍着一点声音都不发出,自责不断蚕食着他的内心,若不是为了救母妃,傅白羽原本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傅红羽此刻表情已经麻木,怔怔的看着靠着树昏睡的男子,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乾旭尧继续道:“后来他终于不疼了,结果太医宣布,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他随时都会死去。就在这时候你师父,他的亲大伯提出了一个更加残忍的计划。”
傅红羽机械的转头看向乾旭尧,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乾旭尧道:“让他坚持几年,等你能力足够了,让你作为他活在光明之中,而不是像每一届夜影之主一般只能活在黑暗中。”
傅红羽更加震惊,活在光明中,难怪他除了要武功好要学那么多的东西,原来他要顶替他哥哥,活在光明之中。
乾旭尧继续道:“这一切他都知道,他为了你拼命地活着,活到你可以顶替他为止,你知道他活的有多艰难,‘有些时候死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生无可望还要拼命地活着。’这是他失忆之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傅红羽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喃喃自语道:“为何?为何这些事情都不让我知道?”
乾旭尧冷笑一声道:“让你知道,然后像现在一样活在悔恨当中,你父亲最了解你,所以他说宁可让你怨恨,也不想让你活在悔恨当中。”
傅红羽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双眼便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
乾旭尧也不再理会傅红羽,走到傅白羽身边温柔的替他擦拭脸上的灰尘,心里暗暗发誓:“以前的痛苦忘了就忘了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等傅白羽再次醒来之时,兰若正坐在床边伺候着。
傅白羽虚弱的道:“兰若”。
兰若立刻上前道:“少爷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傅白羽摇摇头,关心的道:“皇上他们怎么样了。”
兰若立刻回道:“皇上来过俩次,少爷都在昏睡,还有”。
傅白羽道:“有什么你就说”
兰若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