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声第三次响起。
“喂?我说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非要讨一顿骂才舒服是吧!?”周泽彦没好气的对电话吼道。
“呃……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推销买房的,”酒保清了清嗓子:“请问您是沈先生的朋友吗?”
“谁?”周泽彦一愣:“沈……沈绎程?”周泽彦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妈呀绎程被绑架了……咋办?没钱啊……!
“是了,”酒保继续说道:“您朋友在我们酒吧喝多了,您能过来接他一下吗?大半夜的打扰您睡觉我表示十分抱歉……”
“……我能说我不去吗?”
“哈哈……不行哦,”酒保道:“沈先生说,您的世界里只有工作,不需要私生活,现在可能在公司还没睡呢!”
“……哦是吗,过奖过奖。”周泽彦听完酒吧的名字后默默的挂了电话,沉默了许久后一拍桌子:“卧槽!沈绎程你小子还来给我添乱!”说着忙皱着眉头开始收拾东西,忽又看见了那十几份没来得及看的文件,愤愤的把它们塞进了包里。
这一路上,周泽彦都表现的十分平静,没闯一个红灯,心里一阵纳闷:沈绎程不是说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吗?这几年下来,天天在家宅的都长蘑菇了,怎么又闹这一出……
周泽彦进酒吧的时候,正好赶上里面开始蹦迪。
周泽彦:“……”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半小时后,周泽彦被人踩了十几脚之后终于找到了沈绎程。
“啊!您客气了,一点都不麻烦……”酒保看着沈绎程简直就是一个摇钱树,对周泽彦笑道:“欢迎您朋友常来啊!他这一来,相当于我们招待百八十个人呢!”
周泽彦身子一振,尽量保持礼貌的微笑:“呵呵……那他花了多少钱?”
酒保一报数字,周泽彦扶着沈绎程的手一抖,差点直接把他扔在地上:“啊哈哈……我们先走了……”说着生拉硬拽的把沈绎程拖出了酒吧。
上车后,周泽彦刚一踩油门,忽然又猛踩了一脚刹车,回头问坐在后座上的沈绎程:“你家住哪?”
沈绎程迷迷瞪瞪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之临……”
“得,算我没问。”周泽彦举手投降道,稍微想了想,顺着路往沈父家开去。
“不对!”还没走到红绿灯路口,周泽彦又猛踩了一脚刹车,要不是大半夜路上没人,肯定会出事。周泽彦抹了把汗:我要是真把他这么送过去,沈老先生见了肯定是一顿严刑拷打,到时候沈绎程酒醒了,知道是我把他送过去的……不得剥了我的皮?
想到此处,周泽彦不由得仰天长叹:“我的命好苦啊!”说着在前面路口一调头,带着沈绎程和十几份没看的文件往自己家走去。
“少爷?您能告诉我你怎么了不?”
周泽彦家住在离公司不远的高档小区里,虽然有电梯,但周泽彦还是累的半死,把沈绎程搬到沙发上缓了半天,许久才拿了个苹果咬了几口问沈绎程。
“唔……泽彦?”因为喝过了酒,沈绎程脸色微红,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诶,是小的,”周泽彦几口吃完了苹果,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您怎么样?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派人弄他!”
“秦……”
“啊?”周泽彦把苹果核往远处一扔,lu 了lu 袖子:“秦之临那小子?他怎么你了?告诉我,是他想调戏你,还是你调戏他未遂?”
“他……出国了……”沈绎程伸手抓住周泽彦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泽彦……他走了……”
“喂喂!你干什么啊?”周泽彦手忙脚乱的给沈绎程擦眼泪,心下一惊:从小到大都没见沈绎程这么伤心过……
沈绎程自顾自的淌眼泪,周泽彦擦了几下有些不耐烦:“不是……我说少爷啊!您总得告诉我你怎么了吧?人家出国深造,又不是生死离别,何必呢?唉……想当年我也是出国留学,一想也是两三年见不着,也没见你这么伤心啊……”
沈绎程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低头说了几句不一样,然后也不管周泽彦怎么劝,都不回答,只是胡乱的叫着秦之临的名字,一会儿似乎累了,含着眼泪睡了过去。
周泽彦见沈绎程睡了,自己艰难的爬到自己的桌子上,一份文件看串行了四次,眼看着晨光微露,周泽彦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没合眼,而且工作还没完成,去公司肯定会被骂还有苦说不出,崩溃道:“老天爷啊!我上辈子到底欠了谁八百万,这辈子什么时候能还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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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绎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晕,胃里火辣辣的痛,更是浑身无力,眯了眯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不由得伸手在周围一阵乱摸。
“这呢,别找了……”周泽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用另一只手把眼镜递给沈绎程。
沈绎程戴上眼镜缓了缓,世界再次恢复清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沈绎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哪里?”
“我家,”周泽彦把碗递给他:“我昨天一个人三更半夜的把你弄回来,唉,你也不看看,就你这长相,再喝醉了……也就是我身经百战还稳得住,一般人早下手了……算了算了,你瞪我干嘛?开玩笑嘛……喝粥喝粥……”
沈绎程胃里实在抽疼,刚喝了一小口,才品出来味,忽而身子一振,哇的一声全吐了出去。
“咳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