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苏笙不会是苏墨,可是每一次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人,连带着从心到眼神都柔软了下来,哪怕那只是失神的一瞬。
顾寒河走过去的时候,苏笙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见是他便立刻站起来,“顾少,你回来了。”
看着苏笙有些凌乱的头发,隐约与那个人的影子重合起来,让顾寒河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帮他理顺,等他手抬起后又是一愣,僵在半空半晌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融化的冰盖又重重塑上,冰冷如初。
他一开口便是冷淡地逐客令:“小笙,你早点回去吧。”
苏笙见状微微垂下头,从表情到声音都有些委屈:“顾少,我才见到你。”
顾寒河把外套递给古伯,朝楼上走去,闻言停住步子,话却是对古伯说的:“让司机送小笙回去。”
“是的,少爷。”古伯应承道。
苏笙见状,眼眶有些红,咬着唇生气地扭头就朝外面走去。
顾寒河朝古伯摆了摆手,古伯了然地点头,便追着苏笙的背影出去。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沉木已经从床上起来,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坐在窗边出神,看样子像是坐了有一段时间。
顾寒河走到他的身边,关上了窗户。
沈沉木有些呆愣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眼珠极慢地转了一圈儿,发白的唇微启:“顾寒河?”
顾寒河见状脸色沉了下来,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的额头竟然是比下午还要高的温度,让他大惊,立刻厉声喝道:“沈沉木你这是找死吗?”说着便立刻拉起沈沉木。
沈沉木愣住:“干什么?”
顾寒河没有回答他,从旁边拿过一件大衣帮他裹上,冷着一张脸拖着他快步走出去,然后把他塞进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跑车旁边停着的那辆黑色房车。
“顾总。”沈沉木看着顾寒河:“我没有事,你不用……”
“闭嘴。”顾寒河冷冰冰地抛出两个字,伸手帮他系好安全带便踩下油门直奔中心城医院。
……
苏笙死死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跑车,咬着唇摇上玻璃。
沈沉木……
沈沉木!
他纤长的五指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中,柔软的掌心竟硬生生地渗出血来,而嫉恨的眼神则让眼睛红得仿佛从地狱而来索命的修罗。
去死吧……
去死吧!
荷西接过沈沉木递过来的温度计,仔细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从他们刚刚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之后,他就一直被身边那冰冷的视线盯着,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荷西终于忍无可忍地扭头对顾寒河说道:“顾总,我记得我是心血管外科,不是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