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阳封心无旁骛的帮瑕换药,至于边角上看着的人,他就完全忽视。特意将瑕的伤口暴露在某人眼前,不经意的往那边瞧上一眼,发现这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啧啧,果然无情。
凌渊晟对慕阳封的举动不在意,只是在看到那伤口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那伤口……确实有点可怖,看来邢室的人很尽责,想到那张扔给魏晏的人皮,倒是觉得那伤口比那印记好看许多,至少不会提醒自己曾经的侮辱。
“慕阳,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现在已经十天,如果你不准备帮朕,今天就出宫。”
“你当我稀罕?”慕阳封极快回嘴道,说出口才想起还有瑕在,他不能这么放肆,轻咳了一下,继续上药。
慕阳封其实多虑了,因为瑕根本没有注意听,手臂伤口虽然结痂了,可每次上药的时候,那伴随的痛楚就会让他没有精力在意周围任何事。
“凌渊晟你想利用他做什么?”慕阳封上药的手停顿,静谧了好久,突然问道。
利用……指他吗?什么意思?瑕不懂。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
凌渊晟抿嘴不语,走到慕阳封身边,“你想知道?”说话的同时,修长的食指刺入那结痂的伤口,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意对着慕阳封说:“就是这么简单。”
“你是疯子吧!”慕阳封一把将凌渊晟的手指j□j,推了他一把,然后马上再取出一点绵蘸上药,擦去伤口伴随脓血的伤口,棉絮不时牵扯到翻起的痂,瑕连忙咬住唇瓣,等着那痛楚过去。
“你还好吗?”等他抬起头时,已经看到瑕的唇上留着深深的牙印,立马瞪了眼靠榻而立的凌渊晟。
“恩。”
“你先睡会吧。”他帮瑕把被子拉上。
“大夫,可以请你和我单独聊聊吗?”瑕没有什么自信,即使这大夫陪了他十天,他也不确定这人会不会留下来,却没有考虑到合不合适。
慕阳封看了眼没有自觉的凌渊晟,斜目对凌渊晟说:“陛下没听到他说的话吗?他有事要和我单独聊聊,可以吗?”
凌渊晟默很爽快的出门,因为时辰已经到了,一天呆两个时辰,给人假象就成,过了反倒起反效果了。
魏晏听到出门的脚步声,麻利的开了寝殿门,等凌渊晟走出后,他两手相握,低头道:“陛下,适才凌傲宫传来消息,八王爷已经久等了。”
凌渊晟听到这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朕那八弟终于耐不住了。”不枉费他做了那么多天的戏码。
要让他八弟找他一次,可是十分难的。
凌祁已经前前后后坐了半个时辰了,他有足够的耐心等。
他的皇兄在他不愠不火的等待中慢慢出现。他淡漠的起身,对他皇兄行礼。
“免了,现在没什么人,不用顾忌这些礼节。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凌祁不以为然,该做的就要做,一点都省不得。这些他还是懂的。
本就不指望凌祁回答他,凌渊晟坐上御座,做了个手势,魏晏立马就搬了一张椅子到一边,“八王爷请入座。”
“八弟自皇兄登基以来,可是第一次来找皇兄。”凌祁一直不说话,气氛自然是冷了下来,“八弟,你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是皇兄可以做到的,皇兄都会为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