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对莞贵人道:“孤没拿你当外人,只是今日叫你来,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此事过后,你我就算两清,只要你于我无碍,任你如何,孤都不会再管。”
“可是奴婢行事有差错让殿下不满意?”莞贵人着急,作势要跪下,“奴婢自从被殿下救后,一心以殿下为主,从不敢有二心,还请殿下明鉴。”
“孤自然是信你的,不然也不会叫你来帮忙。”沈画让她起来,道,“只是想着,父皇如今宠爱于你,若是再有一子傍身,地位便是万人之上,将来我这弟弟长成,封王开府,将你接出宫奉养,你若还自称奴婢,称呼孤为主子,可就不美了。”
沈画这话的意思可是颇有含义,表面上是为她着想,实则敲打,意思是说,若她一直老实安分,将来他登基为帝,必然会保他们一世荣华。
莞贵人低着头听着,道:“多谢殿下成全。”
“孤要你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只是有些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沈画看着莞贵人,道,“孤要你时常来跟母后请安,与母后交好,另外,碰到沈林唐的时候,要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他这人自尊最强,几次之后,就难保不会对你动手。因此你得留心,若是他动了手,定要保存好证据。
而且,他极有可能,会嫁祸给母后。”
沈画一直记着,当年沈林唐将他母后赶下后位,就是用的这一招。
“祸乱朝纲,谋害皇嗣,为母不慈,为后不贤。”这句话,是安庆帝废后的理由,沈画一直都记得。
沈画后来看了这本书才知道,那个小答应,是沈林唐的骈头,入宫许久未能得到君王宠爱,一时寂寞难耐,沈林唐稍稍使了手段,就被勾引了,只是小答应不慎怀了孕,沈林唐未免事情败露,便使计让他父皇去睡了一晚上,几个月后,小答应不知怎么触怒了皇后,被皇后暗害,母子皆亡。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沈林唐一手策划的罢了,只是安庆帝对他们阮家看不顺眼,便趁机发作了一通,可怜他母后,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百口莫辩。
沈画之后也想找到那个小答应,本想着观察一下,然后可以抓住她跟沈林唐偷情的证据,捅给他父皇知道,不过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改变了,那个小答应,并未入宫。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就让你动手,看你如何能在宫里待下去。
“你,可愿意?”沈画问道。
莞贵人闻言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孤会尽全力保你无事,而此事过后,你也会得到补偿。”
莞贵人低声道:“不敢欺瞒太子,此事奴婢一时没有主意,还望殿下宽限几天。”
沈画道:“你好好想想,若真是不能,孤也不会勉强你。”
“多谢殿下垂怜。”
莞贵人走后,阮后笑着沈画道:“画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怎么把我也牵涉其中,有你这么坑害母后的么?”
沈画笑着道:“母后,您可冤枉儿子了。儿子哪里敢坑害您,从头到尾,您旁观就好,等到事情发生,儿子自然会替你解决好。”
“看着你长成今日的模样,母后心里时常觉得有些不适应。”阮后道,“我跟你舅舅原本想着,让你一世无忧,可是现在却觉得,身为太子,不能只享安逸。”
听了阮后的话,沈画心里十分有感触,他总算将他母后的想法转变了过来。
沈睿回宫后,其实大多时候都无事可做,他的功课早就学完,年纪却因为太小而做不了事。沈画不是没想过让他家睿儿去考个状元,一鸣惊人好让他父皇也震惊下,不过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反驳,他的侄儿,只能他来安排,只要一想到会有别人发现睿儿的好,沈画就觉得不舒服,睿儿,只该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