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陛下……啊……”卓繁的身体随着肖浛的动作来回晃动,断续的呻吟在孽海里沉浮,他想回头去看青帝的脸,可是身体被牢牢摁住,只能听见身上的男人沉重又漠然的喘息声。
相对卓繁的一丝不挂,肖浛除了亵裤褪下几分,却可称得上是衣衫整齐,龙床上的被褥被卓繁抓的凌乱不堪,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男人的làng_jiào和湿润的水声。
可是身体越是燥热,心头却越发寒冰,好似有另一个人借他的眼,冷漠地旁观着这荒诞的一切……
最后一刻,卓繁“啊”的大叫出来,大腿筛糠似的抖动一阵,眼神涣散,肖浛伏在卓繁白皙的后背上,吐息浑浊,良久才缓缓地直起身子,从对方温湿的内里滑出来。
他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卓繁腿间流出的浊白一点点滴下来,弄脏被单,丝毫没有再碰男人的意思,神情淡漠至极。
身上的黏湿让他颇觉难受,肖浛蹙眉将自己整理干净,便头也不回地走下床去,不去看床上的男人泫然欲泣的脸,大殿里除了卓繁未歇的喘息就只剩下清冷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空寂。
——既然剧本要他当个渣攻,那就一渣到底,彻头彻尾吧!
☆、第四章 所谓备胎
却说自那日以后,肖浛很快适应了自己这个吊炸天的新身份。
没当过皇帝?不要紧,有剧本。
不会批奏折?不要紧,有剧本。
不会治理国家不会帝王心术不会开疆扩土不会平衡朝堂势力?统统不要紧,会谈恋爱就可以了!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只叮当猫,能够用奇妙的道具把所有知识直接塞进大脑里,肖浛也不例外,虽然眼下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实现了这个幼稚的愿望,但是他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开心起来。
于是在大臣、太监、妃子们眼中,青帝陛下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变本加厉,变得比从前更加令人生畏。
时有飞雪,纷纷扬扬,整座皇宫如披银衣。
闲福掌灯一溜小跑,在长青殿前稍稍停下,整理过着装才缓步迈进去,高大的红漆木门将风雪隔绝在外头。
他躬身走入里间,只见青帝合目倚在梨花木软榻里,榻上垫着温暖厚实的白虎裘皮,暖鼎在一边烧的很旺,香几正中摆放的青瓷白花瓶内插着昨日礼部卓侍郎送来的几株腊梅。
听见脚步声,青帝缓缓睁眼,闲福忙把热茶送上,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陛下的神情,一面低声关心道:“外头好大的雪呢,陛下这么睡可要小心染了风寒。”
青帝懒懒地从榻上站起来,肩上披着的狐绒大氅滑下,露出一身剪裁合身的描金玄衫,他宽肩窄腰,越发衬得身材高大英挺。
“又下雪了?”嘴里虽这么问,肖浛却并不朝窗口望,目光却是落在花瓶腊梅上,不过一日,便已有凋零之相。
“是啊陛下。”闲福注意到青帝视线,连忙道,“奴才方才碰到卓侍郎,还问奴才这几株梅花是否谢了,他好摘些新鲜的,供陛下赏玩。”
不久前,卓繁已被他封为礼部侍郎,朝野上下虽不敢明着说什么,然而暗里地流言蜚语满天飞,无外乎卓繁是靠着爬上龙床以色侍君才这么快平步青云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卓繁本就是内敛清高之人,再加上蒙受皇恩捧得太高太快,在朝中受人妒忌,人缘不怎么样,除了那些趋炎附势的谄媚小人,就只有同科探花邵泽与他走的近些。卓繁不屑与谄媚小人为伍,而邵泽虽有同窗之谊,却对他与青帝之间的暧昧纠缠极为排斥,总是一逮着机会就劝他不要痴心错付,再与青帝暗通曲款。一听这话卓繁自然生气,便不愿与他多说,这样一来,每日上朝下朝,就只有卓繁形单影只。
直到不久前,继承文王爵位的亲王世子温暮言自封地回京接受青帝赐封。
想到此节,肖浛心中冷冷一晒,眼光却越发温柔,手指尖拂过柔软的红梅花瓣,好似在爱抚情人的面颊:“他身子单薄怎经得如此大雪,召他进殿罢。”
闲福领命退下。
待门关好,肖浛长袖一拂,登时叫红梅落了满地,枝头只剩零星几片花瓣,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卓繁来得很快。
实际上那夜之后的第二天,他就被封为礼部侍郎,正当他官场得意踌躇满志之时,青帝却似渐渐对他失去了兴致,不再夜夜宠幸,虽然时不时对他仍有温存,但更像是青帝脚边的小猫小狗,偶尔兴致来了低头瞥一眼抱在手里逗弄把玩一番,转眼便丢到一边去不闻不问。
陷入恋爱中的人智商总是负无穷,明眼人都看得出卓繁要失宠了,可他陷在其中仍心有侥幸期盼,日日患得患失,可青帝召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宫里的美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自己将要成为被青帝遗忘的无数怨妇中的一个,卓繁终于觉得不可忍受了。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肖浛慢悠悠地回头看着跪着自己面前的礼部侍郎,他今日连外衫都没有罩,肩头落满雪花,约是风雪中站得久了,脸容冻得有些发青,鼻头微微泛红,眼眸幽怨半含,乌黑的长发绸缎也似的垂下贴在背后,身子更显得单薄瘦削,脆弱可怜。
“平身。”肖浛淡漠地吐出两个字,眉头有些嘲讽地略略皱了皱,他实在无法理解剧本诡异的喜好
——身为国家栋梁不思报效朝廷,一天到晚苦逼哀怨想着皇帝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