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那边如何?”钟离捏了捏眉心,又坐回沙发里去。
宁凯想了想,“回报说林小姐早上婉拒了钟宇的邀请,然后答应跟旗穆那小贱人逛逛,这会儿应该跟那个小贱人在逛街,钟宇的心情想来绝对很差。钟哥,您看,林小姐的安全?”
“没关系。”钟离挥挥手,“不管是钟宇还是旗穆,哪怕再想除掉我都不会让她掉半根头发。”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得很,林灼苒虽然说是钟离的未婚妻,但未婚妻未婚妻,说到底还未婚,还可以生出无数变数。
林家那么大的靠山,谁不眼热。
当年钟氏鼎盛时期,甚至动过将手伸到港城的念头,虽然心思在暗地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明面上也少不得要跟林家打交道。
如今旗穆想要夺权,钟宇想要揽权,他们两人在林灼苒面前显然打的是一样的心思,明面上依然是好大哥好下属,暗地里却互相隐瞒。
只是旗穆虽然不欲钟宇知道,小动作做得隐秘,只可惜林灼苒的性格,惯常是“单纯无知口无遮拦”呐。
钟离薄唇抿起,形成一个无情的弧度,“宁凯,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么轻易交出钟氏大权,来这个破地方有点太窝囊。”
宁凯听他这么问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忿之色,显然想到了当时钟离的隐忍和旗穆的嚣张,却很快摇摇头,“钟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钟宇一手摩挲着沙发,目光落到窗外,半晌,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在,他们眼里才看得到别的威胁。”
以钟宇的多疑多思,哪怕旗穆是他的左膀右臂,一旦钟离走了,手握大权的只剩下旗穆和他,自然更想要收回那些权力超能力文明全文阅读。
而旗穆拿到了属于钟离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放过钟宇手中更大的诱惑。
唯一的意外是他们在分崩离析之前,竟然都不约而同地想要先杀掉钟离,让钟离稍微有点麻烦。
不过现在,这一局棋有了林灼苒的加入,相信,这两个人最近都没有空来要钟离的命了。
钟离让宁凯离开,目光依旧落在窗外,载着张明羽和萧维信的那辆车已经混入车流,他却依然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
林灼苒是他的暗棋,那个男人,又是谁的暗棋。他想他已经差不多明白,而他现在,需要更多这样的暗棋。
张明羽直到跨入萧维信的车里,才如有感应般地回头望了一眼,透过汽车的单向玻璃,他看到伫立在窗台边正往这边看的钟离,两人的目光却无从交汇。
萧维信看了张明羽一眼,试探地笑道:“小羽舍不得钟少?钟少看来也很舍不得你,你们的感情不错。”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张明羽收回目光,没有看萧维信的表情,淡然地说。
事实上,可能连朋友都不算。
萧维信显然不信,却并不打算多问,带着张明羽一路回到萧家,两个人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萧维信住的地方比钟离的别墅要大得多,却大概因为家具装饰一应俱全的缘故,看上去远没有钟离家那么空旷,甚至有一点热闹的感觉。
两人刚进门,就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上来,伸手接过萧维信刚脱下来的外套,“晚上好,萧先生。这位是——”
“小羽。从今天起住在这里,你先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萧维信在张明羽背对着他的时候向那个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羽少,请跟我过来。”
张明羽看了萧维信一眼,没有拒绝,跟管家朝屋里走去。那人如同绕迷宫一般,带着张明羽一直到了花园的另一端,这里有一间专门的浴室。
张明羽走进去就觉得这浴室有点怪异,仿佛多了一些奇怪的装置,他四周观察了一下,忽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那是消毒用的,第一次进来的新人都要先在这沐浴。”
张明羽一惊,猛地回头,那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进来一个跟kitty看上去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正笑眯眯地看着张明羽。
“什么意思?”张明羽问。
小男孩见怪不怪地说了一句,“萧老大很怕死的,越是近身伺候的人越防着,你懂的。”
张明羽不太懂,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又要做这些高风险的勾当,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果然个个都思维怪异。
“洗澡吧,不用管那些东西。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谢谢。”摇摇头,目送着那小男孩出去,张明羽慢慢一件件脱下衣服开始洗澡,他身后的墙上,“消毒装置”上面红色的灯开始亮起。
“如何?”萧维信换过了家常衣服,看着管家把水果端上来。
管家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监视装置,也没有追踪器、窃听器之类的物品,不过——”
“不过什么?”萧维信眉毛一挑,难道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那人手腕上的手镯挺奇怪的,仪器开始反应了一下,后来又没了,不知道是仪器出错还是有别的问题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全文阅读。”
萧维信想了一下,“让他单独住,好好招待,也好好看着。只能在限定范围之内活动。到钟家倒台之前,他都得好好活着。”
“明白了。”
见管家转身离开,萧维信陷入沉思,手镯?依稀那男人手上是有一个,难道另有玄机?
就在萧维信凝神思索的时候,马路上,将一杯卖相相当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