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就干脆坐在一旁,看着艾澄自己学习。艾澄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能把他晾在一边自己做自己的,于是时不时的和他说说话,让他去寻些别的事做。但是舒文每天回家以后所有的事似乎就是和艾澄在一起,所以还是继续坐在一旁看着艾澄读书。
周末的时候,舒文会忽然起了童心,硬拉着艾澄去游乐场。其实那种嘈杂的地方艾澄不喜欢,玩一个项目就要排好久的队,还不如和舒文两个人在家度过一个周末更舒服些。
但是舒文对游乐场有着近乎执拗的兴趣,总是劝说艾澄不要总在家里闷着看书,出去放松放松。
艾澄看到这样的舒文,虽然心中有些不乐意,也只能强颜欢笑陪着他一起去玩。在他心里,舒文是这么好的情人,自己也要学着迁就他。而且他去游乐园也是为了自己能放松,自己又为什么要扫他的兴?
舒文和艾澄每次都去的很早,七点钟就出发,赶在八点半游乐场开门之前就去排队,为的是能赶上很多人都喜欢玩的跳楼机。
舒文坚持每次来游乐园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跳楼机,因为他说这个项目才能够调动全身兴奋的细胞,最刺激的要最先玩。
艾澄却觉得跳楼机不是最刺激的,也并不好玩。不过就是座椅升到半空,然后突然一下降下来,让人吓一跳。还不如过山车更刺激更危险,有一种总是要被甩出去的感觉,像在半空中乘着巨龙飞驰一般的快感。
游乐园配有照相的设备。游客在玩的时候会有拍照的相机将所有人的表情动作拍出来,第一时间传到电脑里。这样如果游客喜欢自己的相片,就可以花钱买走。
艾澄和舒文每次玩的时候,都会拣一些两个人表情都还不错的,拍的精彩的照片冲洗出来。艾澄发现,舒文在坐跳楼机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不像自己似的,高兴紧张兴奋惊奇所综合起来的那种孩子般的表情,而是一种淡淡的,淡淡的享受。
这张照片里的舒文,嘴角微微向上抿着,闭着双目,散发着忧伤成熟的气息。艾澄看着那张照片,二十六岁的舒文,是这样的,吸引着自己。忍不住就想往他身边靠过去,永远的陪伴他。
这张照片,艾澄悄悄的藏了起来,回家后夹在了自己的书里,有空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一看。舒文喜欢有条不紊的将所有的照片都夹在大相册里,这样以后方便找,也许他永远也不知道,有一张曾经被艾澄偷走,没有被安置在相册中。
舒文每次去游乐场,都要照许多照片,有的是两个人互相照的单人照,有的是游客帮忙照的合影,还有的就是游乐园照出来他们买的。
艾澄很调皮,每次看到卖玩具的都赖着不走,缠着舒文给他买戴在头上的动物耳朵。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爱玩又爱闹。舒文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买耳朵给他戴。可是他自己戴还不算,非要舒文也跟他一起戴。艾澄属兔,可是每次都抢着戴舒文的羊角,把自己那个一边耷拉一边俏皮的晃动着的兔子耳朵匀给舒文戴。舒文哭笑不得,但是又不愿意拒绝艾澄,于是在游乐园里拍的大部分照片,都有一个神色别扭的成熟男人,头上有两只粉红色的兔子耳朵,和一个朝气蓬勃的秀美少年,头上两只羊犄角。
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在摩天轮里,两人会抱着接吻。在周围的天空中飞舞着的,是幸福的空气。
每次的最后一个项目,都是激流勇进。玩这个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很容易被水打湿,所以每次都被他们放在最后。
两人总是只买一件塑料雨衣,然后紧紧的靠在一起,让那单薄的雨衣遮盖住两个人的身体。艾澄喜欢坐在前面,让舒文在后面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的外面是雨衣的包围,这样感觉很温馨。
而且坐在前面的人更容易被水溅到,于是每次下了船来舒文都会温柔的帮助自己擦着被水淋湿的头发。艾澄就喜欢这样享受舒文的温暖,舒文的爱。
游乐场一玩就是一整天,结束之后,舒文带着艾澄,开车到很远很偏僻的一家小酒店,去吃那里的羊蝎子。
舒文说他很喜欢来这里吃,但是因为平时没有时间,所以养成的习惯,去了游乐园之后就要开车来这里。车程挺长的,大概要开一个小时。艾澄疯玩了一天,每次都会在车上睡着。他在吃上并不挑剔,所以也就不明白为什么舒文要这样大老远的赶来吃羊蝎子。而且舒文吃的也并不多,大部分的骨头都被他们剩下了。
艾澄就会突发奇想,对舒文说要不然我们养一只狗吧,这样剩下的骨头回去可以喂给狗狗吃。舒文对着这样的艾澄,实在是没辙,看着他眼角的那颗浅棕色的小痣,和那亮晶晶的总是汪着水雾的眸子,结了帐,开车载着他直奔宠物店。
两人抱了一只才一岁的比格回家来,艾澄很喜欢它,看着它在地板上蹭着身上的毛,懒洋洋的趴在狗窝中打哈欠,一时忍俊不禁,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扫把”。舒文嫌这个名字难听,但是艾澄看狗狗总是在蹭地板,好像在扫地一样,于是任性的坚持着要叫他扫把。
自从有了扫把之后,艾澄和舒文的二人世界就总是被它破坏掉。
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扫把就会过来跳到艾澄的身上起腻。至于舒文想和艾澄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也总是得先提防了扫把,免得它拱开门自己跳上床来扰了两人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