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背影,觉得牙根有些痒,手下飞快的几下将那张支票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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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那么快让他们滚床单2333
5.烛台
“红树叶”的道具陈列室里摆放着一对烛台,去年我和老板一起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他拍下的,纯金的裸`女造型,据说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
那会儿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大价钱买一对没什么用的烛台回家,但是当我有一次看到他举着那对烛台往一个男人身上滴蜡的时候,我瞬间就明白了,那的确非常美观。无论是烛台上跳跃的烛火,被火焰衬得金碧辉煌的烛台,还是姿态悠闲仿佛在为草木浇水的混血治疗师,都非常的美丽。
我记得有次治疗结束后曾无知地问过他:“他们叫的那么大声,是因为疼痛吗?”
混血的眉眼沉静的就像一副水墨画,他没有说话,只是毫无预兆地将烛台往我手上斜了斜。
我吓得咒骂一声,飞快向后退了几步,但就算如此手上还是被蜡油滴到了。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不鲜明,那种疼甚至是的极其短暂的,就像被人轻轻拧了下就过去了。
叶黑色的眼眸里盛着戏谑:“这是低温蜡烛,只有122f,如果我保持适当距离是不会烫伤你的。当然,就算不用低温蜡我也不会烫伤你。?”
我看了眼手背上的蜡痕,它们很快凝固成白色的一小块,然后轻轻用手一剥就掉了,不留一点痕迹。
“你应该早点说的。”我摸着手上的那块肌肤,有些窘迫。
“早点说不就看不到你有趣的反应了吗?”他勾了勾嘴角,将烛台塞进我怀里,然后压低嗓音:“会让人叫出声的可不止疼痛和恐惧……还有欲`望。”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充斥着一声声急促地铃声。
糟糕,太专注于回忆了,竟然错过了门铃声。我急忙跑向门口,在门后稍作休整后让呼吸尽量显得平稳,才缓慢地地打开了厚实的大门。
“您好,欢迎光临‘红树叶’疗养会所。”
回应我的是迎面而来的一双女式皮手套。
“太慢了,我真应该让他炒了你。你竟然让我在门外等了两分钟,你的效率是被河马吃了吗?”门外的女人盛气凌人地越过我进到室内,尖细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的叩击声。
我心里暗暗骂了声脏话,谦逊地低下头:“万分抱歉,下次不会再让您久等了。”
如果要排一个我最讨厌的客人排行榜,眼前的这位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刁钻、刻薄、难伺候,反正我一看到她就头痛。
对方冷哼一声,下巴高抬着,问:“他还没结束吗?”
我给每一个顾客都起了绰号,有些是根据外形,有些是根据喜好,还有些……我会根据他们的性格命名。
而眼前的这位,我喜欢叫她——傲慢小姐。
“您早到了半个小时,我先带您去休息室等候一下吧!”
我们尽量避免顾客和顾客之间碰到,如果他们早于预约时间到达,我会安排他们在休息室稍作休息,直到上一场治疗结束。
“你的泡茶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你的穿着打扮,还能比‘糟糕’更糟吗?”
“他怎么能天天忍受这样的你?”
“有你这样的助手我为他痛心!”
傲慢小姐用着绝对傲慢地口吻对我的一切评头论足着,在她眼里我可能活得不如一只草履虫有价值。
我从未觉得半小时这么漫长过!
当我看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简直用飞一样的速度退出了休息室,而没一会儿,治疗室的门就如期打开了。
我礼貌的送走了结束治疗的客人,告诉老板傲慢小姐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他点点头,让我去将那对纯金的烛台取来。
等我将东西取来的时候,发现老板正皱着眉和傲慢小姐讨论着什么,听到声响后,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一下子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傲慢小姐说完这句话收回视线,用着我听不到的音量对着老板又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对方蹙眉沉思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约翰,你来帮我一下。”
我诧异地望着他,傲慢小姐从来不让第三人在场,今天为什么破例了?
但我什么也没问,沉默地进到治疗室,站在一边当雕塑,直到老板需要的时候搭把手。
“把衣服脱了。”叶从墙上取下一根教鞭,试着挥了几下,在空中留下轻微的气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