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伙儿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见叶凡出来了,将他团团围住,个个斜着歪把子嘴,得瑟的跟中了彩票头奖一样。
叶凡动了动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彻底解放了他当年那种不要脸的气
质,他也学着那些人的表情,抖着腿说:“怎么着啊,还真准备在这大街上就干起来啊,不怕小警帽儿拉你们去做思想教育工作?”
那伙儿人商量了片刻,推搡着叶凡把他带到了那处七弯八拐的巷子中。把叶凡带那儿去,和着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这里头的每条巷子对着哪条街,哪儿人多,哪儿有警察,叶凡完全是闭着眼睛都能领着你去。
“听说……你挺横?”张着一朝天鼻的纹身男率先站了出来,叶凡都不屑于看他,他耸着肩膀没搭理。
“操!没听见你爷爷跟你说话呢?”那男的不知打哪儿抽出了一根木棍,看上去就特结实那种,他用木棍戳了戳叶凡的肩膀,叶凡侧过身,没让他戳上第二次。
“嘿,看上去还真挺横,那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上吧,啊?”
话音刚落,叶凡一侧头,偏过了从后方过来的木棍,那木棍呼起的风声还没落下呢,前面一人的拳头就过来了。
叶凡一矮身,直钩拳照着对方肚子就过去了,后面一人趁着他重心不稳上前准备削他,叶凡一转身一记左勾直击人面门,一点儿情面都不给,一个后肘击干掉一个,再是一个侧踢正中目标,可是两拳难敌四手,正在叶凡和右边那人胶着不解的时候,左侧的人瞧准空档,一脚直踢叶凡小腿,叶凡闪躲不及,直直跪了下去,左边膝盖砸在地上当即没了知觉,这下那伙儿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了,鸡冠红和小黄毛之前没敢上前,这会儿照着叶凡的背就踩了下去,泄愤一样。叶凡吃痛,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起来,脸被逼着贴在了地上,小黄毛的脚踩在上面,让他动弹不得。
“叫声爷爷,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啊……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叶凡一声不吭地直直盯着前方,甩都不带甩说话那人。
“丫骨头还真硬,废了他一条胳膊吧,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以后……”鞋拔子脸还没说完呢,巷口就传来几声“不准动”,人群轰的一声散开,跟放在锅里的螃蟹一样,张开了腿没有方向四处乱爬。
叶凡没有了桎梏,翻身坐了起来,他靠着墙,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咳嗽,就连呼吸都觉着肺部紧得难受。
“同志你没事儿吧?”其中一个小警帽儿走过来问叶凡,叶凡咳着嗽,完全没有功夫搭理他,只有连连摆手告诉他自己还好。
“还能走吗?跟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
叶凡在小警帽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左边膝盖和小腿都疼得厉害,叶凡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走得很慢。
“好好的一青年,学什
么不好,学跟人打架?”那小警帽儿年纪跟叶生差不离,看到叶凡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忍不住教训了几句。
叶凡倒是不怕进局里,反正很久以前他也是常客,有段时间所里严打,他还很和一些小警帽儿混熟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叶生交待,直到坐上车,他的心里还是很忐忑,手心一阵阵地冒汗。
☆、004
坐在叶凡对面的,是他原来一熟人,叫陈金瑞,大他5岁,可楞是有人说叶凡才是哥,丫长得实在是太不着急了,三十岁的时候,还顶着张大学生的脸,要不是揣着警察证,搁街上走,连扒手都敢拿他动刀子。脾气挺好,可就是性子急,他问话到不了三句,第二遍你还没听清,说什么好话他都不重复。
叶凡在这个片儿警手上,栽过不少次,都是因为打架闹事,到后来俩人混的熟了,得都能约着一块儿喝酒。
坐在派出所里,叶凡是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说实话,不仅没有紧张感,还让他觉得特别的亲切,除了回家,就算这儿,他来的最勤了。
“怎么着啊,还得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你才肯交代啊?”陈金瑞这会儿年纪还小,火气比较旺盛,不知道逼供的精髓,叶凡低着头,就是不说话。他有些想笑,也有些担心,两种情感交替出现让他的面部表情有些怪异。
“小陈,态度好点儿。”路过的一位年长些的,拿着牛皮纸档案袋拍了拍陈金瑞的肩膀说。陈金瑞笑着打哈哈,转过脸来还是一副和叶凡苦大仇深的模样。
“为什么打架啊?打架好玩儿是吧?觉着自己特英雄是吧?”陈金瑞见年长的警帽儿走远了,压低声音了问,态度照横,“你才多大啊就打群架,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你爸妈搁谁养老送终啊?想过后果吗?看你这年龄,成年了吗?嘿,我说,这会儿是不是都那青春期躁动啊?昨儿还进来一批呢,刚高三,压力大打架能完事儿,照这个理儿说,打架最厉害的不该是你们吧?那政治家、富豪榜的,没瞧着打起来啊。”
陈金瑞是一会儿打亲情牌,一会儿来颗蜜枣加根棒,要是叶凡再嫩上一点儿,指不定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交代清楚了,连自己生辰八字都能写纸上递过去。可这假设不成立啊,叶凡是老江湖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干脆直接装闷葫芦,问三句都放不出一个屁来,人陈金瑞的问题累着都抵到鼻子尖儿了,他硬是不张嘴。
“哟呵,看不出来,挺仗义啊?”陈金瑞是问得个口干舌燥,叶凡那姿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