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了王坤,张二赖,与参与找人的几名警察凑了一桌,吴大光本着交下朋友好办事的原则,都留下了联系方式。
这就是这么一个世道,任何人相见相识都是带着目的,就像老二的父亲,他不知道他的名号为吴大光挡下了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几个人唠嗑,从不认识到熟悉,再到称兄道弟,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最后喝了多少酒已经不记得了,反正都喝趴下了。
当吴大光再醒过来时,地板上躺着张二赖,张二赖裹着自己的被子,睡的还不错,口水顺着脸颊留在水泥地上。
吴大光从床下捡起他的皮鞋朝张二赖砸过去,那双鞋砸在张二赖裹着棉被的身体上,没有一点反应。
吴大光又捡起另一只皮鞋,伸长手在张二赖耳边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响动。
张二赖迷迷糊糊,梦中的世界在渐渐塌陷,由美梦变成恶梦。
“地震了,快跑。”张二赖彻底惊醒过来,然后顶着一头杂毛无辜的看着吴大光。
“你怎么跑我屋来了?”
张二赖扁着嘴,眼睛被芝麻糊迷住,没有回答吴大光,视线望向门口,吴大光看向门口,好家伙,门口还有一位。
吴大光手里的皮鞋朝门口那位丢过去,那位的感官明显在张二赖之上,被皮鞋拍了一下就醒了。
齐警官揉揉发涨的眼睛,瞅瞅身上裹着一个褥子:“谁的破褥子。”
“我的。”张二赖的表情很无辜。
齐警官望向靠近窗口的张二赖,又看看床上的吴大光,愣神了。
吴大光好意提醒:“哥们,你不上班吗?”
好奇怪,为什么要叫他哥们?还如此的顺嘴。
一句话,近乎是把齐警官硬生生的给惊醒的:“几点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九点,已经迟到了。”
齐警官从地上爬起来,开门就往楼下窜,张二赖与吴大光互相嘿嘿发笑,好像两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傻比。”张二赖骂了一句,收起了傻笑嘴脸,起身抱着被子,走到门口捡起被褥,回到自己房间。
吴大光则躺下继续睡,一直睡到自然醒,然后从阿德口中得知,另外几名警察被家人接回去了,齐警官一个人住,没人来接,就与张二赖睡一屋,阿德要值班,床就给了齐警官。张二赖喝多了,跟傻子一样蹦蹦跳跳,喝醉酒的人就是神经病,齐警官很快被传染,两人找到吴大光,变成了三个神经病。
吴大光走下楼时,楼下有人朝他大喊。
“大光,昨晚上唱的歌真不错,就是我没听过,还有张二赖那舞,跳的真有劲,另外那个叫啥,是店里新来的伙计不?我咋没见过他。”
吴大光都没有脸在吴记餐饮待下去了,提溜着饭菜去了晨光服装厂。
晨光服装厂里,王坤扶着额头,头痛欲裂的奋战在工作前线。
“放你半天假期,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吴大光倒是神清气爽,前世因为是个厨师,偷腥偷惯了。
“真顶不住了,那几个哥们太能喝了。”王坤起身就走,也不再客气。
其实齐警官那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去,脑子完全喝傻了,指不定怎么头疼呢。
吴大光在办公室忙的不亦乐乎,他越忙代表生意越好,时不时的还招待几个客商,一下午还接待了一个新客户。
下午五点半钟,斜阳渐渐被厚重的乌云所代替,一层一层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吴大光的大哥大一下午,不知响了多少遍,在五点刚过,大哥大再次响起,齐警官出奇的给吴大光打来了个电话。
“大光,我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
“住在你们楼上那女的是谁?”
“俩女的呢。”吴大光记得张二赖又新招了一个挺可爱的女生。
“跟杏花挺好那个,我听杏花喊他曼丽姐姐。”
“你不都知道人家名字嘛。”
“我光知道人家名字有啥用,跟人家又不认识,这不求着你介绍介绍。”电话那头说的很热络,好似亲兄弟一般。
“不管。”吴大光拒绝。
“别介啊,你看我孤家寡人的,多不容易,我这好不容易瞧见一个漂亮妹子,你可不能不帮忙。”
“那是我妹子,我不能把我妹子往火坑里推啊。”
“什么叫火坑,大光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我是诚心诚意的,给哥们介绍介绍吧,我打听了,她在幼儿园上班,我眼瞅着该下班了,我去找你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按时按点下班,自个去店里蹲着,我店里有个伙计叫阿德,是她弟弟,我先把丑话说头里,他那一大家子都指望她一个人呢,你要和她处对象,也得跟着扛那一大家子。”
“我先了解了解,我下班了就去看看,你没事的时候替我美言几句啊。”
电话挂断,吴大光实在没想到,齐警官和徐曼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能有点什么,一个县城的公务人员,端着铁饭碗的人,另一个人,村里人,家里还一大堆拖累,难道这就是爱情的伟大。
此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夏天庄稼涨势正盛的时候不下雨,这都快入冬了,竟然雨水不断起来了。
吴大光在晨光服装厂一直忙活到晚上七点钟,跟着一帮刚到服装厂的学生简单吃了点,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想下班都回不去了。
他裹着王坤留在办公室的棉被躺在长椅上,到午夜的时候,厂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