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小时,刑厉坤拎着十几个袋子到了,黄嗣蹲在浴缸里,下面的鸟都快泡发了。
他着急,可有人不着急,刑厉坤扔下东西就按倒宋谨,在沙发上无声搏斗,两个人唇舌纠缠,眼神相碰,酵出一股子甜齁的蜜糖味儿,宋谨被他亲了满嘴的口水,兜都兜不住,沿着唇角滑到耳侧,濡湿了一小块沙发布。
刑厉坤浓黑的眸子藏不住泛酸的欲火,扣住宋谨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了浴室门口。
宋谨,扑腾着低吼,“你他妈别闹!他要出来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人影,黄嗣的手落在门把上,扭了好几下,愣是没扭开,玻璃门被宋谨砸得哐啷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
刑厉坤一手按着门把,一手垫着宋谨的后脑勺,这傻媳妇儿,磕得那么响,爷们都心疼了。
就隔着这么一道薄薄的玻璃,刑厉坤用厚实的胸膛压住宋谨,把人罩在自己怀里,胯下硬挺火热的东西凶狠地磨蹭冲撞,把宋谨也弄出了火来……
听着身后黄嗣的询问声捶门声,羞耻和刺激迅速扭曲成了一道过分强悍的电流,从头顶劈到脚跟,充斥着他的眼耳口鼻、五感神经,几乎撞破了鼓膜瞳孔,只听得到刑厉坤贴在耳边的低喘,只看得见这人蛮不讲理的霸道的眼神。
刑厉坤的手抻进宋谨裤腰,指跟紧卡在皮带缝里下不去,捞着那一点儿臀肉狠命揉捏。
“说,以后还敢给别人买小裤衩吗?”
宋谨咬着嘴唇,爽得浑身发抖,吭吭了一声,狠狠咬在了刑厉坤的大臂上。
你他妈简直要我的命!
“不了……”宋谨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脸上的红一直烧到锁骨上,人软在刑厉坤怀里倒气,差点儿没射出来。
刑厉坤呼噜一把宋谨湿淋淋的脑门,把汗全抹在自己衣服上,他这边支棱着裤裆,浑身憋劲儿,心里却爽得跟打了胜仗一样。
“哎!哥,干嘛呢?你没事儿吧?”黄嗣在里面急得都快烧起来了,冷不丁门被打开,他整个人豁出半个身子,又被刑厉坤连着门板一块儿狠狠推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黄嗣,“……”
刑厉坤撇进来一团绿,“就这个,将就穿吧。”
黄嗣脸也跟着绿了,这什么颜色啊,看着跟窜稀似的!
“干嘛非买个绿的?!”
刑厉坤哦了一声,“我红绿色盲,还以为是灰的呢。”
黄嗣,“……”
等抻开一看,他脸都快绿的和裤衩一个色了,你他妈是红绿色盲外加视微症吧?这个码我初中就不穿了!!
不想穿也得穿,他身上还是开新闻发布会那身薄西装,真空上阵一准儿顶出形状,太尴尬了。
黄嗣勉强提上,还得憋着一口气才能不勒得慌,裤边把屁股蛋子均匀地割成了四瓣,鸟跟俩蛋紧巴巴挤在一块儿,蛋黄都他妈快挤出来了。
这时候他就特别恨助理,办事细致,但太娘们磨唧了,不然早点取回行李,他何苦受这份罪?!
黄嗣别别扭扭地拐着出来,坐在凳子上绷着脸,蛋疼得厉害,隐隐约约还觉得有点儿烧烧麻麻的。
宋谨和刑厉坤都吃上了,麻辣芹香鸡、剁椒鱼头、辣爆虾仁……一水儿的椒香麻辣,看得黄嗣脸色更差,他唱歌忌生冷辛辣,这满满一桌子菜,他能吃的就剩一碗小米粥,还特别寡,捞半天见不着几粒米。
刚才宋谨还悄摸地问刑厉坤,“我点的那几道不辣的菜呢?”
“厨子不给做。”
“胡扯。”
“真的。”这人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就没给那份钱。”
谁让老子不舒服,就得比老子更不舒服。
刑厉坤眯着眼,吸溜舌头,他跟着宋谨慢慢能吃一点儿辣了,今天也算杀身成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他还故意使坏,可劲儿地招呼黄嗣,“吃啊,甭放不开,我这人没架子。”
黄嗣搅着光可鉴人的小米粥,咬牙切齿,“……谢谢,我减肥。”
他再后知后觉,也感觉到刑厉坤在针对他了,跟平时炸刺儿被收拾的感觉不大一样……扎得他浑身别扭,心虚犯怵。
宋谨一直埋头吃东西,耳朵根子特别红,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刚才的余韵未尽。
小助理一回来,黄嗣就翻内裤去换,在浴室里头嗷嗷叫,怪不得他刚才又烧又麻的,这内裤上不知道沾了什么玩意儿,把他的鸟和蛋都糊成灰不拉几的色了。
好不容易等他洗刷干净,神清气爽地出来要跟刑厉坤划道儿讲理,那夫夫俩早就走了。
小助理在餐桌上风卷残云,“阿嗣,我觉得boss可重视你了,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这么多好吃的?偏偏就一个我能吃的!
小助理继续夸人,“而且你想想天临,艺人见boss一面多难啊,哪像咱们海程,boss亲自开车来看你,这叫什么?这就叫尊重!”
“……”黄嗣差点儿把手里的屎绿色内裤给揉烂了——
开车?你他妈不是红绿色盲吗?!
坑傻子呢!!
……
宋谨坐在副驾上,说啥都不搭理,无声谴责刑厉坤不分时间地点乱发情的毛病,最后被人一把薅进怀里搓弄,拨弄大狗似的揉他一头软毛,“这次可真不赖我,是那小子先招你的。”
宋谨斜他,“黎鸣玉呢?程悦呢?还有你以前那些谁谁,小三小四小五的,我计较了吗?”
“……”刑厉坤突然就觉得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