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丹九重伸出打手挽住东丹眬的腰,“父王不累吗?为什么起来了?”
头垂得更低,东丹眬没有答话;被衾顺着有如丝绸的肌肤滑下,落到腰际,露出如新雪所凝的肌肤,上面还透若一层被情欲熏染出来的淡红。
东丹九重微微眯起眼,柔声问:
“刚才被打断了,父王一定很难受吧?”
手掌随着说话摩挲过脖子,滑过后背,落到娇嫩的雪丘上,小指抵若菊蕾,借着湿意轻轻松松便滑了进去,疼痛的肉壁瞬间舒展开来,酥麻微酸的快感快速扩散,让东丹眬浑身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指腹在滑嫩的肉壁上不住揉搓,小小的凸起被挤弄着,强烈的快感流过全身,一阵哆嗦后,下腹坚挺已久的分身便射出了白液。
“唔……”
东丹昽浑身酥软无力的软倒在东丹九重胸膛前,雪白贝齿紧咬着唇,拚命忍耐着即将流泄而出的呻吟,东丹九重举起左于,拨开他被薄汗黏在脸颊的几缎发丝,温柔地抚过被咬得通红的唇,“都红了……”,仿如叹息,东丹九重弯腰,轻轻吻向东丹眬的唇。
霎时,东丹眬嫣红的脸倏地刷白,身子也僵硬起来,对此一反应,东丹九重立刻就知道他太过急进,把东丹昽吓着了,脸上神色不变,嘴唇从容地从他的唇边错开,轻如点水的一吻落在额角和双颊上,让东丹眬的身子登时放松下来。
“我记得小时候父王就是这样吻我的,是晚安吻。”东丹九重柔声说道。
听柬丹九重提起往昔,东丹昽的睫扇抖了抖,抬起头看若他。
曾经小小、胖胖白白的孩子,已经长得如此卓绝不凡、英俊无俦,东丹昽心中忽然一阵感触,情不自禁的探长脖子,轻轻亲吻着东丹九重的额心和脸颊。
“今晚就睡在我身边吧,父上想你陪着。”
“父王……”东丹九重抿着唇,沉默半晌后才接下去说:“孩儿今晚就要出宫了。”
扬起眼帘,东丹昽眼中瞬间浮起不解,看着他洁白无暇的脸孔、一双纯粹晶莹的翠色眸子,东丹九重咬一咬牙,好不容易才硬着心肠接着说下去。
“东丹桂已经在城外,明天就会回宫。”
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快,东丹眬怔忡片刻后才明白过来,脸上血色瞬间尽褪,连指尖亦苍白似雪。
“父王!”
见东丹昽脸色如此苍白,东丹九重既心痛又担心,只得握紧他颤抖的双手;冷如冰雪的指头被暖和的掌心紧裹着,可东丹眬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劲推开东丹九重。
“重儿,你快走、快出宫去!绝对不能被东丹桂发现你进宫来!”
东丹昽的思绪紊乱如麻,唯一最清晰的念头就是要维护自己最重要的孩子。
“不急、不急!”东丹九重长臂一展,再次把束丹眬拥入怀中,“孩儿还可以再陪着你一会儿。”
事实上,东丹昽也舍不得就此让东丹九重离去,咬着唇,不再说话,就这样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林乎和莲儿也不敢打扰,悄悄退出殿外。
一片寂静之中,两人的身躯互相依偎,连指头也交缠着,珍惜若珍贵的相聚时刻,直至寅时,庄青忍不住进殿催促。
“太子,再不走就要错过御林军交更的时辰了!”东丹九重垂首看了一看怀中的东丹昽,而他也仰起头来看着他。
半晌后,失色的唇办缓缓张开,吐出两个字,“走吧!”声音轻细而坚决。
我的孩子,舍弃所有尊严而保存下来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差错!
看着东丹眬苍白的脸孔、水光潋滥的翠眸,东丹九重心中一阵剧痛,但他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当下攥一攥拳头,站起身来,走到寝殿门前时,他回头来……
“父王,请相信孩儿!下一次当孩儿再次出现时,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现!”
目送着东丹九重的背影走远,东丹眬垂下头来,轻声细语:
“我相信你!”
第六章
秋去冬来,京城人雪纷扬,天寒地冻之间,百花皆谢,唯有梅花于枝头傲然待放。
一身缓带轻裘,蘴神如玉的东丹九重伫立在皑皑庭园中仰看着枝上含苞红梅,径自出神,而刚从外面回来的锦瑟则于一众婢仆簇拥下向他定去,屈膝行礼。
“太子。”
东丹九重含笑把锦瑟扶起,“锦瑟,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夫妻间何必如此拘礼?”
雪地的白光反映在东丹九重的脸上,映着那抹亲和温柔的笑,倏然之间,锦瑟竟觉羞赧,垂下头去。
东丹九重搂着锦瑟的腰肢踏前,远离身后的婢仆之后,锦瑟压着嗓子说:
“刚才我见过母后,她表现得很奇怪。”
“哦?”
“母后的神情很恍惚,握着我的手不时流出冷汗,还有,这是武青衫偷偷塞给我的。”
锦瑟从衣带里拿出一团捏成指甲大小的纸团,交到东丹九重的手上,把纸团展开,阅后,东丹九重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见他神色高兴,锦瑟也微笑起来,问:
“太子因何事高兴?”
“母后怀孕了。”东丹九重轻声说道。
“哦?”锦瑟登时一怔,半晌后脸色微微刷白,“难道,是武青衫的……?”
束丹九重含笑点头,“由明天起你不要再去见母后了。”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将一张脸衬托得更加英挺俊美,但在深邃的眼底里闪动的光芒却刺目得叫人惊心。
“很快……很快赵一崇就会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