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衔是升了,不过军衔还没升,得再努力一把。”
“那也很牛啊!”林修境兴奋地恭喜他,觉得与有荣焉,比自己拿了奖学金还高兴,完后又不免在心里揣测着白凌的身份,从少校升到中校,从书记做到副市,老师还没三十岁,这后台可真硬!
白凌却不置可否,“这趟水/很深,处/理起来,废了不少劲。”
林修境一愣,也是,那些坐在高位的人,没点手段哪能混到现在。不用白凌提醒,他也可以想到升迁之路有多难。而那些难的地方,或许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市民可以了解的,但他由衷地为白凌感到高兴:“祝贺您,老师。我始终觉得,厉害的人太多了,就像我们站在这里仰望星空,自己被映衬得很渺小,很自卑……哎,我都觉得自己连做您的学生都不够格。”
“算了吧,两耳不听窗外事才是真正的幸福。”
白凌重新坐了回去,将烟头含着嘴里,那一点火在黑夜中,和他眼里的那点光一样,都是明明灭灭的:“如果一生能费劲全力去做一件事,尤其是自己喜欢的,该多难得……那种简单的生活,恰好是我们没办法拥有的。”
“啊?”林修境喝不习惯德国啤酒,猛烈地打了个嗝,“您是想取笑我是没情/趣的书呆子吧。”
白凌没想到他还对号入座了,便笑了起来:“哎哟,小孩长大了,知道自己没情/趣了,想改变了?那还不简单,去把心仪的美女拐上床,不仅仅有情【趣,还能满足人潜在的的操控欲。因为性本能,原本就是一切本能中最不受控制的①。”
这下连费罗伊德都搬出来了,林修境不赞同,一脸想要和他理论的认真:“带着目的的上床并不是理想的性/爱,您说的观点不值得推崇。”
白凌轻浮地呼出烟,眼神露骨:“妞们才不会在意你的目的是上床还是爱情,只要能让她们享受,这个男人就有足够的魅力让她们臣服。有时候做/爱的那种愉悦,不仅仅来自生理方面的。真的,你可以试一次。”
“这未免太把女生不当回事了。”
林修境觉得有些膈应,白凌莫名其妙地说一大堆风花雪月的言论,显得太过于轻浮了。他不排斥男人之间的玩笑话,但不太习惯,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也许是被传统教育熏陶久了,他始终认为,那些fēng_liú韵事,总归是情侣之间亲密无间的秘密,而不是一群男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白凌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也觉得说得过了,伸手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老古董,来美国这么久还不习惯?我以为你肯定听多了玩笑话,真是抱歉……一般来说,留学生最容易受到文化入侵,我见得多了,不出两个月,他们绝对玩得比当地人还疯。”
林修境不以为然:“自制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白凌略惊讶地望着他,今天林修境戴了黑框眼镜,穿着浅鸵色的开领毛衣,内搭一件白净的衬衫,整个人被书卷气包裹着,像一份纯净而美好的礼物。男人难耐地咽了口啤酒,内心却骚动不停:“所以,到现在还是小处男咯。”
林修境炸了起来:“嘲笑一个对爱情持传统观点的理科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不不不,我是佩服。真的——”烟雾缭绕,白凌的眼神变得暧昧明了:“因为实在太难得了。”让他迫不及待想撕开这份神秘的礼物,再多等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林修境有些难堪地别过脸,虽然不只一次被同宿的美国同学嘲笑过,但他依然认为自己坚持得没错,只不过今天换成敬仰的老师来说,未免觉得有些逾越:“别以为换种说法,我就白痴得听不出来。您、算了……”
不过后面的对话明显走偏了方向,修境心下奇怪,刚好对上白凌迷离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您是不是喝多了啊?”
“哪有?”
林修境斟酌着用词:“您今天说话很不正经,像一个酒鬼。”
“哈哈、怎么不正经了?”白凌忽然往前欺身,双手霸道地按在林修境两侧,“是男人就得解决生理需求,难道你没有yù_wàng吗?聊两句都会脸红?”
林修境条件反射缩了缩肩膀:“这是个人隐私,您问得太直接了,我拒绝回答。”
“拒绝?不要拒绝我……”
白凌的手指挑开他的黑框眼镜,拿走,那双眼睛因为失焦变得迷茫,脸被炽热的鼻息烘得潮红,男人兴奋异常,因此蹭得更近,嘴唇几乎要咬到修境的鼻头:“话说回来,小修这么吸引人,还怕没存在感?明明在开学典礼上大放异彩,在课堂上那次也是——我不明白,对一个站在顶端的人来说,到底要得到什么才会满足?”
林修境被逼得往后躲了躲,他发现白凌这番话,似乎在困惑着什么,很有可能跟他这次回国有关,但林修境不敢直接问,轻轻推开他:“您真的喝醉了。”
“呵呵,十二个人轮流玩深水炸弹都没问题,几罐啤酒能喝倒我?”
他从小住在军区大院,父亲位高权重,锋芒万丈,他从来没缺过什么东西,不缺线,不缺权,想要的美女帅哥随叫随到,根本没必要做一些门面功夫。白凌自己也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像陷入情网的杀过,非要这个人不可,还费尽心思地讨好他。
“我很清醒,小修,应该说,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他捏着修境的下巴,拇指难耐地摩挲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