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家不是mb
作者:晴空勿语
法国别墅(一)
法国 1999年 夏天
厚厚的窗帘重重地把窗户挡了起来,使得房内宁静而幽暗。微醺的灯光无力地遍散四周,使到室内显得那样的昏黄。
窗帘是采用了厚实的毛毯布料,在最底下的帘幕用西绣绣出一朵朵不明的花朵与花骨,繁花满布在底层包边之上。花骨化成了卷曲而纤细的绣纹,慢慢往窗帘两侧延伸。中间则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花纹,只有窗外的阳光进不到室内时,直射在窗帘布後隐隐地透出了一丝丝布纹,交织成一块精致而古典的卡其色窗帘。
欧式金边白底雕花大床上空位一人,床尾有叠好了四方起方形的暗蓝色的绒面被单,放在中间,两边的预留的空位不偏不倚。白色带有暗绣的床单盖过了整张床舖,四角整齐地垂落在离地面半寸高的位置上,没有一边长了或是短了,令人暗叹房间主人的精密计算。
在床的左边同时配有同系四方扁柜,柜子上放上了一盏古典而精美的雕花电灯,除此之外就空无一物,连一丝的灰尘亦不复相见,窗明几净。
室内宁静突然被敞大房间的左边木门用力打开的声音所破坏,木门边磨擦着门前的地毯而发出「嚓」的一声,一双白瓷般的脚踝踏着有如军兵般的步伐接着出现,优雅而闲适的走了出来。往上看,同样白得精致的修长美腿虽然抹得乾净,没有一丝水滴的痕迹,但仍然带着些许的水汽,显示出主人出浴不久。
双腿的主人只穿了一条紧身的三角形黑底裤,紧紧的把略翘的屁股条线和鼓饱的腹下呈现了出来。除了底裤以外,上半身依然lou着,胸前的暗粉色的两点接触到空气中尚被散发走的冷空气,悄然挺立起来,背後有一滴没被注意的水点悄悄地往腰间流下去,慢慢没入那深埋的股/间。尽管空气如此冷洌,他还是不慌不忙的走到连身镜前,拿起在一旁的直身衣架框上挂着衣服穿了起来。
先是穿上了白色的背心,再套上一件白衬衣,精细骨感双手慢慢地由底至领口把一粒粒纯白色的钮扣扣好。尔後右脚一伸左脚一踏,套进了黑色的西裤,把衬衣缓缓地塞进裤子,抚平了皱纹後再把裤子的黑色塑胶亮面的钮扣扣好,拉上裤链,牵上皮带
穿好一身简装後,他在连身镜前仔细的上下扫视了几眼,确认没有一丝遗漏的皱摺後,他才带着一丝放松的神情,庄严地打领结,一绕一拉之间,一个完整的三角形便立即成形,再稍微调一下领结的位置,确保了它稳贴而不至於勒紧了颈部使到衬衣起皱摺後,才缓慢地套上了黑色的丝面马甲。
这衣服穿着也有讲究,他先把领带抚平至与衬衣紧贴,再稍微吸了一口气,收起了腹部,然後才把修身的丝面马甲的钮扣扣上,使到领带不至於因此而起皱纹或是不够空间而往上缩。
顿时一个绅士在镜中出现,黑色的长裤配上白嫩的双脚,有一种禁慾的味道。修身的马甲使到纤幼的腰身更为突出,但镜前的人显然无心欣赏自己的美貌,依然淡定地拿过燕尾服外褛,左手微微弯曲,抓着左边衬衣的袖口,右手再再拿好外褛的袖口方便左手穿过衣袖,然後右手同样如是。再略略整理一下衣服的纹理,才扣上外褛的钮扣。他对待这一身衣服似是圣徒跪在耶稣像前虔诚的祷告,一点儿也不能出错。
全套穿完以後,再用手慢条斯理的把皱摺抚平。很快,一丝不苟的套装穿载完成,他低垂的眼亦抬起来,直直的瞧进镜子中的那一个‘自己’。
头发已经在浴室之中打理得贴贴服服,因为使用了发胶的关系使到头发有点俊亮,整齐的中间分界显得呆板又严肃,发尾铲至颈之上,短小而精干,从主人的神情可以见出他对这种的形象是十分满意的。
在棕啡色的头发映衬之下,雪白的肌肤更显得白里透红。一丝的红晕或许是因沐浴了的关系,在脸颊上显现。浑身的肌肤细腻得完全没有普通男人的粗糙,处处亦显出受主人精心打理过。长而微翘的睫毛在眨动之间彷似蝴蝶一般轻拍双翅,使到人心中痒痒的,涌现吻上的冲动。
眼帘之下是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眼睛沉沉的深不见底,偶尔在光影的投射下掠过一丝亮光。这是一双冷淡的眼睛,眼中看不到任何笑意,只能看到一丝的固执和坚持。当双眼低垂时,挡去了那一抹坚持时,却又显得有点可怜,无人怜悯的倔强。就像那寒冬雪地之间,绽开的那一朵红梅。又像那幽深的林野之间,傲立的那一棵寒竹。
鼻子挺立得令人妒嫉,鼻梁之上因为长期载眼镜的关系,留下了两个略浅的印子。看到这处,淡粉红色的嘴唇微微抿起,似是不满意於那微小的缺憾。
谧静的室内挡住了外界一切的声音,他昂起头作出一个管家应有的礼仪。双腿并立,双足作一了个t字型的站姿。收起腹部挺起胸膛傲立在连身镜前,双手放在背後左手握紧拳头叠在右手之上,脸上严肃地板起脸,眼神凌厉而有威严。彷似在十七世纪之初,站立在古典的城堡中的士卫一般悍卫着自己的尊严。
管家的守则第一条:忠心。
他默默的念着,一条一条的背下去,就好像在应答学校老师抽问那样认真的默念着。
孤零零的倒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清高,绝不妥协的脊椎笔直的傲立在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