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敲击卓千雅的门前,昨天卓千雅宴会失态,就躲在了屋子里一言未发!悠悠前去询问,也是被拒之门外!
今天清晨,悠悠早早的洗漱完毕就在此等候于她。平常这个时段,卓千雅不是颂读《雅》书,就是拿起家中竹简记得细账一一审查,悠悠等待了小半个时辰,也不曾听到卓千雅一言一语。只得焦急的叩响门窗,想一探她的情况!
叩门许久也未听到里面声响,只怕得在里面出现什么事情,悠悠一个小冲直接撞开门,差点跌倒在地上。
卓千雅看着破门而入的悠悠,一脸的质问!悠悠看着卓千雅哂笑道:“担心姐姐……”说着这话,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秀发,卓千雅也是无奈的看着!
悠悠走到卓千雅面前,卓千雅在桌前的巾帛上书写着: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说君兮君不知。
悠悠走的极快,卓千雅尚未遮盖就被悠悠看的全部。悠悠调戏的看着卓千雅,卓千雅结巴的自我掩饰说道:“咳咳……你来之前观看《小雅》,突然想起这首《越人歌》与其中一篇很是相符就书写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悠悠接话诘问道:“我想的那样,我想的那样?”一句话问的卓千雅脸色羞红的娇艳欲滴,陪着她赛霜欺雪的肌肤,看着她的悠悠都忍不住想在她脸蛋上咬上一口,扭过头学着张潇的语气回话:“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听到这句话,卓千雅叹口气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看着卓千雅现在的状况,悠悠气都不打一出来,没好气的回答:“谁管他呢?留的姐姐在这里,他也忍心?”
听到悠悠如此仇视张潇,卓千雅只得好言劝道:“说不定他被什么急事缠身,你想想他失手杀死了公子康,被人救出哪能这么容易脱身?”
悠悠倒也不是真的仇视张潇,如今听到姐姐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紧,仿佛什么东西被抢走似的。原本是她来安慰卓千雅的,此刻的她竟想被自己的姐姐安慰!
看着悠悠此刻脸色阴晴不定,卓千雅想安慰些什么。就见福伯匆匆走了进来,卓千雅立马起身问道:“福伯急匆匆而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福伯听到大小姐如此以为,就连忙挥手示意忙道:“不是的,是那虞信来了,跟大小姐道别呢?”
“哦?”听到虞信到此,卓千雅轻拢女袍,收拾下自己的头饰就牵着悠悠的手走向前厅!走进来,虞信正在欣赏福伯厅堂的壁画,连卓千雅进来都不曾知晓!
卓千雅拿过下人端上来浓茶,竟身走到虞信身旁呼喊道:“虞大哥,坐呀!”
虞信这才回头看到卓千雅,轻咳一声略视尴尬,卓千雅忙招呼着让虞信坐下。“听福伯过来传话道,说你要离开?”虞信刚刚坐下,卓千雅就询问道!
“我等游侠当以天下是家!”虞信端起茶水抿一口道!
“不知虞大哥准备去哪里?”悠悠倒是接口询问到!
“昔闻惠文王养剑客三千,被庄周问道:天子,诸侯,庶民三剑,三千剑客陨落,如今虞信我愿一人提长剑,赋歌邯郸行,以正天下庶民之名!”虞信慷慨而讲,说完就言辞而去!虞信手提长剑,另一手什么也没有拿,踏步从福伯出走出,也不回头,潇洒的离去!
卓千雅看着虞信的离去,口中囔囔道:“待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该离开了?”
松楚客被墨非一记击中,辗转才回到临淄,撞开浣碧园的门,“哗”的一声吐了一大摊血,竹婷看到慌忙过来搀扶,松楚客摇头示意不用。
姬宁听到声响,从书房中走出,看到松楚客的模样,轻身一跃来到松楚客面前,拉起衣袖按着脉搏道:“你受内伤?”
松楚客脸色苍白,虚气吐语:“公子明查,怀松在竹林遇到巨子,怀松承巨子人情,小人想趁机除掉张潇,没想到被巨子一击破伤,愧对主人安排!”言听至此,姬宁忙吩咐竹婷下去熬药,边安慰松楚客说道:“没事的,不急在这一时!”
松楚客因受伤一路停停歇歇,前脚刚到,后面田奎就引齐兵返回临淄!
田奎身旁跟着几十名亲兵,来到齐王宫外,跃然跳下只身一人前行,齐王早早就下朝了,田奎只得在宫人的引领下进入齐王的书房殿内。进去的时候,王冉正在书房殿内,田奎脸色阴沉的跪下拜道:“臣田奎愧对王上嘱托,让那太子丹逃了去了!”
齐王刚跟王冉说道:齐赵最近边境小冲突不断,正在商讨如何应对这样的问题?原本以王冉的意思,是抓到太子丹,以此要挟赵国,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田奎办了这样的挫事!毕竟田奎也是王室公族,齐王并没有想怒摔宫戎那样对待田奎,但也是极尽怒嚣。
王冉眼看至此,只得和事佬的和稀泥说道:“陛下,赵国如今势大,我们应当从长计议!”齐王听到此语,看了眼王冉问道:“不知王卿有何建议?”
王冉笑笑说道:“俗话说:兵者诡道也。齐赵之间并没有大的冲突,此次太子丹平安归赵,一路之上多亏了田奎将军的护送,趁此机会,不若让安平君使赵,一是示意齐赵两国修好之意,二是对太子平安归来属意道贺!”
田奎听的发愣,王冉也真是够绝的,三言两语把田奎罪过变功劳,齐王听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