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我怀里冷下去的身体,没有死去,除了断雨和裴咏师傅的假死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深吸了一口气,我掰过花残云的身子:“好了,你说完了,换药吧。”
本以为能轻易得把他拉回来,却发现他竟倔强得不愿回头,甚至还往里面缩了缩,对着我哑声道:“别管我,出去。”
花残云的语气完全激恼了我,拉起他的头发,我几乎是用强得把他拉到我的身前:“你发什么脾气?要说生气,我比你更生气,反正你对他们没感情,可是我……”
话音孑然而止,我望着花残云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通红的脸,不是哭红的,也不是气红的,更不是生气害羞这一类的,在那张相似的脸上,我曾看到过无数次这样的表情。
“滚出去!”连身体都已经在颤抖,却丝毫不肯示弱,花残云的骄傲不兔上我觉得有些无谓。
然而说真的,这样的情况,除了离开,我又能做什么,即使疑惑,即使有些担心,我还是退了出去,并为他关上了门。
情欲,我仍是震惊,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明没有碰触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有情欲?
若我未猜错,应该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永基妻子的话浮现出脑海,难道是那种毒?究竟是什么毒,能让人莫名其妙的产生情欲?
放下还靠在门上的手,我掉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罢了,我即不可能帮得了他,何必如此寻根究底,让他徒增难堪。
还没走到客房前,先见到的却是聂真,他站在我的房门外,前前后后得走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可是一看见我时,却又是一幅想逃的样子。
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想笑,我唤住他:“聂真,在等我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还没说话呢,脸就涨得通红,聂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方才问道:“天哥,那个花残云,他,他还好吗?”
我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吗?刚刚那情况,算是好还是不好,我说不出来。
也许是我的神情过于严肃,聂真似乎有些急了,他拉住我,焦急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竟是九天楼的楼主之一:“天哥,你说话啊,他到底怎么样了?”
虽说确定聂真绝不会伤害花残云,可花残云那倔强的神色清晰得印在脑海中,被我发现已是让人恼怒的了,若还因为我的原因被人发现,那我便真是难辞其咎了。
安抚得拍了拍聂真的肩,我勉强笑道:“没事没事,你放心吧,他好好的,已经睡下了,你明天再去看他吧。”
送走聂真,我回到房中,一直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断雨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看来,那天晚上救花残云时,断雨房间里的应该是裴咏没错,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那晚已是这么晚了,裴咏为何还在断雨的房里,难道他真伤得极重?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一见他,即使事实会让我难堪,我也必须去见一见,我的断雨,是的,我始终放不下他。
打定主意便做,在书桌上留下一封信,我拿起自己已许久未用的碧水剑缠在腰上,悄悄离开了房间。
绕过楼里的明桩暗哨,我不想在离开前就被发现,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楼里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