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皮凉鞋吧?”老娘回答女儿。
“我根本没皮凉鞋…”男人嘴上说心里有点暗。连自己娘都不关心自己还有谁关心自己?
“我就知道你没皮凉鞋…”林勇好象男人肚里的蛔虫,领功一样,嘀咕了一句,嘀咕完还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下,吴包谷的血一下都热了。
“门口反正没鞋,柜子里的鞋我闹不清。一身的土,受不了了!洗澡去了……”吴麦穗咚咚咚上了二楼,老娘随後也跟上去了。
吴包谷和林勇趁俩女流入浴时偷了鞋从北屋的窗户跳出去逃跑的。没到停车场王川的电话就到了,问吴包谷啥时能把朝霞送回来?
“咋的?你还怕我把人拐跑不成啊?”吴包谷本来就不想放人,再说了,林勇本来就是自己的,这下更愤怒了。林勇耷拉个脑袋不说话。心意已经很明了:只要前主子要,就是打官司,他也不回白骨精的盘丝洞了~。
“不是!白故不舒服。估计是跟刘琪治气了,就说心脏难受。我这会儿正陪她在医院检查呢。晚上孩子没人管…”
你孩子都要去大英帝国留学了晚上还要保姆?吴包谷敢想也不敢这麽说啊。再说了,白嫂子出毛病的是心脏,又不是脚趾头头发丝的。
“成!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只是东西没找著著。有时间我再带他回家慢慢找…”吴总对王总说。高瞻远瞩啊,给自己留了好大一块余地也给林勇留了块空地。
“那就麻烦你了老吴…”王川跟男人客气了一句挂了电话。
“我跟你一起回去!家里除了干女儿没别人…”男人对林勇说。看来,是想接著到人家再亲热呢。
“王姐的心脏好像真不太好,上星期我在家她就犯过一次…”林勇同情地说,好像也忘了回男人身边了。
“我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咋不心疼我?我看你就稀罕老娘们儿…”男人抓著林勇的手揉自己的胸。
“你有正形吗?”坐在男人身边的林勇慌忙抽回自己的手,“我只稀罕你…我就是老娘们儿怎麽会稀罕老娘们儿”低头说的声音尽管很低可吴包谷还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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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头儿回来了。天天有事,写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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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王洁大概是真害怕,所以拉著干爹一直不让吴总回家。
现在的孩子其实挺可怜的。物质上的丰盛永远也代替不了精神上的很多东西。父母离异,学习的重压……这在他们父辈的儿时根本就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
王洁刚懂事爹妈就开始打离婚。打完了,刚消停没几天又要把自己送国外。这还没走呢,妈身体突然又不好……所有这些痛苦、烦恼、不安她没人倾诉,只有压在心里。想不清索性就不想,什麽都不想,生日聚会的朋友都走了她还一个人在痛击魔兽。
王川知道老吴送朝霞到家了又来个电话。告诉女儿,妈妈没事,姥姥舅舅都回家了。自己在医院陪妈妈一晚明天再回家。
王洁什麽都没说把电话给了干爹。吴包谷对哥们儿说,家里不用担心!两个女孩子你不放心今晚我就不走了。
林勇瞪著个大眼珠子看男人。心说,你想干嘛?留宿?
王洁根本无所谓,把游戏机的遥控器硬塞吴包谷手里了,开始教干爹打游戏。
林勇去厨房。收拾了午餐山一样的拉圾和碗筷又想著给三个人做点什麽晚饭。王洁嘴叼,不太爱吃肉。平时跟吃素的白骨和林勇在一起能凑一锅可吴包谷是食肉动作。这麽些日子都没给男人做过饭了,林勇就想著给男人做点好吃的。
林勇最後用鸡汤给自己和王洁下了点青菜面条。又把整只鸡给男人红烧了。还专门为男人做了锅米饭。
王洁中午蛋糕炸鸡吃多了,大口大口地吃著青菜面。吴包谷中午根本没怎麽吃,逮著林勇做的红烧鸡吃得最後只剩一堆骨头。
林勇收拾刷碗。王洁又拉著干爹打游戏。
“明儿你不用上学啊?作业都做完了?”吴包谷学著小时候自己妈对自己说过的话问干女儿。
“早就不去学校了。就等签证一下来就跟我妈去英国呢”王洁说。
“那你英语得老棒了吧?吧吧得,跟查尔斯王子似的…”吴包谷逗小孩子。
“还凑和吧!反正比你强。别耍赖!快起来!接著打!”王洁拽躺在沙发上消食的干爹又把遥控器硬塞给吴包谷了。
你说,现在的孩子脑瓜儿里除了玩儿还想什麽啊?吴包谷一边十二万分不情愿地坐起来,一边想---自己那种不影响身体健康的病得的真挺好!要让自己真有王洁这麽一孩子……还不如死精活得更消停~
林勇都收拾完了,吴包谷还被王洁逼著打游戏。自从林勇进了这个家王洁对林勇就像对块木头,几乎从来不跟女佣说话。
佣人嘛,本来跟主人的阶级地位就不一样。再加上年轻人又赶上青春期反叛期,连自己父母都懒得搭理,哪有闲情逸致再跟贫下中农被剥削阶级亲热啊?
林勇比王洁也大不了几岁。根儿上也是个不爱理人的。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个干活的苦力根本不能叫“保姆”,主动开口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主动管孩子说教人了。
白骨家的条件不如蓝彩凤家。至少林勇一个人住的小单间里既不能上网也没电视。白骨说,想看电视去客厅。林勇既不好意思也不喜欢看。两个星期来,没事的时候基本上就在自己的小屋里看杂志听音乐。林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