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蒂亚瓮声瓮气地喊道:“斯莱德,霍尔顿,你们快……下去。”
大老虎斯莱德后腿儿蹬地,倒退着把自己移开,霍尔顿翅膀一扇,飞开了,两座大山一挪走,杨笑和白琉蒂亚这对苦命的夫夫才得以正常地呼吸到新鲜空气。
白琉蒂亚扶起杨笑,关切道:“笑笑,你没事吧?”
杨笑抻直腰板,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嘣嘎嘣”响,“日,压死爹了。”
杨笑挠开因太久未修剪而过长的额发,“这是哪儿?”
四人所处之地是大坑的坑底,却是别有洞天。
此处空旷明亮,伫立着数不清的原木柱子,这些柱子的底部都是半透明状地鼓起,像是一层薄膜,薄膜中包裹着亮晶晶的绿色液|体,犹如烛光般发散着淡淡的光晕。
杨笑一戳那薄膜,薄膜就向内凹去,内部还冒着气泡。
杨笑问:“这是什么?”
已变回人形的斯莱德和霍尔顿都表示不曾见过,白琉蒂亚就更不知道了。
杨笑抬头张望,他们跌入的坑口已合上了,上方是严严实实的泥土封着,这使得他们如同是禁锢在封了瓶盖的大罐子里。
杨笑问:“能用飞的吗?”
斯莱德说:“不行。”他才试过飞高了用蛮力去顶开泥土,可那泥土却坚硬无比,用上再大的力都无济于事。
白琉蒂亚问:“怎么办?”
杨笑说:“为今之计,也只得朝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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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膝盖疼,背也疼,从头到脚没一处不疼,特别是背上,又痛又痒,再加之被汗水给浸湿了,像是在千万蚂蚁在伤口处啃噬般难熬。杨笑强忍住用手去挠的冲动,对白琉蒂亚说:“小白,帮我看看背上的伤。”
白琉蒂亚说:“好。”
杨笑脱了外套,拽住背心的底边就往上掀,斯莱德和霍尔顿没想到这王妃豪放得没边儿了,忙转身闭眼。
霍尔顿的道德观念极强,还不忘叨唠道:“王妃殿下,你和王子殿下已是伴侣,怎可轻易对着别的雄性坦|胸|露|乳!”
杨笑翻个白眼,对霍尔顿比中指。
最有发言权的白琉蒂亚倒是没吱声,他全心担忧着杨笑的伤势,哪儿还会去管他的王妃是不是当众脱衣扫了他的面子了。
杨笑盘坐着,他□着的上身偏瘦却充满了力之美,肌肉完美地覆盖在恰当的区域,不夸张,也不会显得瘦弱。他的肤色是健康的蜜色,若是晒得久了,会偏向于铜色,魅力十足。可是,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却有不少的伤痕,新的旧的,掺杂一处,触目惊心。
白琉蒂亚的手指划过杨笑肩头的枪伤,这一枪穿透了肩胛骨,前方后方各有一处圆疤对称,“笑笑好多伤。”
杨笑说:“要伤春悲秋赶明儿的,先给瞅瞅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