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上前,那黑猫绕着他走了两圈,喵叫了两声表示感激。
见黑猫张开嘴,季业年年不舍的将怀里的小猫放进黑猫的嘴里。“哎,你等等!”季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边往回跑一边对着奥里吩咐道:“帮着把花猫埋了吧。”
季业跑到房车上,不明其意的毕度甚至来不及问一声发生了什么,就见季业迈着小短腿又往回跑了。
“哎哎!”后面毕度的喊叫还是被谢尔克拽住了。毕度无奈的回头安抚着谢尔克,一边看着季业越跑越远的背影,总有一种自家宝贝儿子要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人未老心已老的毕度惆怅的叹了口气。
等季业回来的时候,配合默契的奥里和孟亦枫已经给母猫挖了个坑埋了进去,而且摩尔还细心的给猫立了块碑,碑文还是月半用爪子一笔一画刻的。那字体漂亮的,季业都怀疑要是世界恢复正常了,胖胖开个书法班也能养活自己,或者专门给死人刻碑也行,到时候一定是垄断市场!
“给!”季业速度很快,勤快的给黑猫打包了好几盒牛奶,都是他最喜欢的。包在一个小外套里绕着黑猫的脖子打了个结,一边摆弄着在黑猫的脖子上打出一个蝴蝶结,一边吩咐道:“这是牛奶,小猫没有母乳不能直接吃肉,要先喂奶,孩子饿了就给它吃,从边上撕开就好……”
等他巴拉巴拉的讲完一大堆,看着一脸茫然的黑猫和周围憋笑的几个看客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和一只猫说了半天,结果人家猫半句没有听懂,心很累的季业表示,变异的猫虽然体型变大了,但是脑子咋不长呢?不像他们家胖胖,学习能力杠杠的!
一想到胖胖,季业灵光一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翻译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拽了拽头朝天呼吸,一脸嫌弃的避开一地血腥味的月半,指了指一脸茫然的戴着村姑帽子的黑猫,(鉴于季业的外套是打成一个结系在黑猫的脖子上,画面可以想象)小声的问,“你会和他交流吗?帮忙翻译一下呗。”
“不会!”月半屈尊降贵的低下头听着季业问这种问题,只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两个字就又抬头了,还是上面的空气清新,下面一股骚味和血腥味,让人作呕……他的动作太快,让季业有些看不清是不是他抬头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你一只猫不会猫语?”季业歪着头,表示很不能理解。
“你听得懂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吗?……”月半很是傲娇,看了眼慢慢感激之情的黑猫,满眼都是嫌弃,“猫又不是只有一个品种,你老公是猫王,跟它语言不通!”
“……”季业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在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连说带比划之后,一众人终于送走了黑猫和他的孩子,重新踏上了去往科研所的路。
谢尔克在毕度的指挥下用水系异能‘救治’着已经昏厥的李珏,说是治疗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形玩具罢了。
罗晶开始了每天绕着小正太花式傻笑的迷姐的滋润生活,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阿业和月半互动的时候,总之好甜……
“阿业,阿业,你的牛奶忘记喝了。”月半抓着一瓶牛奶追出房车,清晨天边刚刚透出一点光,阿业总是睡得很浅,也是起得最早的那个,大家都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就会爬出车子坐到车顶上看日出。
季业接过月半手里的温牛奶,给了他一个暖暖的笑容。月半顺势包住季业的小手,“冷吗?”
季业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清早的空气确实泛凉,但是看着月半那坏笑的脸,季业赌气的扭头,不字还没说出口,整个身子都被身后的人圈住了。月半张开自己的大棉袄将季业整个人都抱进来,他将下巴搁在季业的头顶,那小小的冰凉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口,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还冷吗?”月半搂在季业,将季业整个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搂着他满足的看向远处东方的日出。
太阳从天边悄悄的探出脑袋,东边的天空被染出一片淡蓝色的光晕,接着是深蓝色,火红的太阳慢慢的爬上来。不管世界如何变幻,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挣扎,但是太阳还是依旧每天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
“主人?”月半的声音凑在耳畔,和温热的气息一起萦绕在季业脖子边。
“怎么了?”季业挑了挑眉,应道。
“我小时候是不是也那么丑啊?”月半皱着眉,想起那只小猫,没毛还紧闭着眼睛,嫌恶又小心,生怕自己小时候也是那样的样子。
“你猜啊?”季业没想到月半这么计较,当初捡到月半的时候的时候,小小的他窝在自己的手心,但现在自己却被他圈在怀里,想想这个世界也是够玄幻的。
月半想了想那只小猫,再看看季业那笑意盈盈的墨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问吧,万一伤害了自己的玻璃心,晚上做噩梦怎么办?……但是怎么看季业的笑都觉得像是对他过往黑历史的嘲笑,月半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主人越来越不乖了,还是要惩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