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菲尔捏著那张卡纸,那其实是一张能登上某游轮的船票。
“想去吗?一名可爱的小公主邀请我前往参加。”乔奇问,“到时候上面全部都是贵族。”很多自诩是贵族的家夥。
“我对贵族可没兴趣。”菲尔抬眼看著挡住自己的家夥,“你想我去?”
“我不能一个星期不做爱。”这条豪华游轮得在海上飘荡一个星期。
菲尔促狭地笑了,“你都这样诚挚邀请了,我怎麽能不去呢,去多见识些贵族也不错。”他亲了船票一口,忘了自己刚刚还在说对贵族没兴趣。
“後天登船。”乔奇在他身边坐下,“明天去礼拜。”乔奇侧头看著菲尔,忽然想在那线条刚劲优美的锁骨上亲一口,他凑过去,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菲尔的脸在面前放大,紧接著他的唇被柔软的触感堵住。
菲尔侵夺著乔奇香甜的口腔,并反身压在对方身上,撩开身下人的衬衫,轻柔摩挲光滑的肌肤,那里的触感棒极了。
“这麽撩人是不对。”菲尔低喃道,乔奇刚才看著自己锁骨时的表情让他下面一瞬间就勃起,他发现这家夥对他特别有吸引力。
这应该不是坏事。
十一
乔奇是基督教徒,菲尔如今才知道,也是此时才领悟乔奇名字的含义就是“教堂”,巴多斯金现今大当家是一名狂热的基督教徒,他勒令两个儿子也必须信耶稣,但是失败了一半。
“他总是在告解室向天主诉说自己的罪恶。”做完礼拜後从教堂出来,乔奇说,“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在背後凄厉尖叫著的冤魂。”他做出耻笑的模样。
“你看起来很享受祷告。”菲尔说。
“教堂里很平静。”乔奇将黑发扫到脑袋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偶尔让自己处於平静的环境里有利身心健康。”
菲尔看了看身後的教堂,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不信神,不信耶稣,不是教徒。当需要平静的时候,他会回去,回到西班牙,回到家乡,只有那里能让他从身到心处於平静放松状态。
在所谓贵族们的聚会上,你可以冷酷一些,稍微不礼貌一些,或者完全不搭理人也行,但绝对不能没有一身好的包装。那里可以容忍穿得笔挺英俊、谈吐风雅的平民,却不能接受一身平民装的王子或公主。
“你穿成这样会被赶下船的。”乔奇说。
为此菲尔不得不换上令他深恶痛绝的礼服,那身衣服绷得他够呛,特别是绑在脖子上的蝴蝶结,那道结的功用其实是慢性杀人吧?他忽然後悔答应去那个莫名其妙的贵族宴会了。
“别一副即将上吊的模样。”乔奇笑著说,挑出一套满意的礼服,当著菲尔的面换上。他的是燕尾服,黑色的服饰衬得他的身材更加挺拔修长,另外还有一顶黑色的绅士帽。他用手指挑著菲尔的下巴,在对方嘴上轻啄了一下,接著潇洒地戴上绅士帽,打了个响指。
“走吧,菲尔先生,勇敢地迎接您人生的第一场贵族聚会吧,这将是您人生中一堂重要的课程。”乔奇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阳光沿著他的双肩洒到他身後的地面上,看起来颇有“最後的绅士”架势,真适合来场画面特写。
他对装贵族和绅士可真拿手,菲尔心想,追了上去。
这不是菲尔第一次乘游轮出海玩,却是第一次上气氛这麽做作、这麽让人不自在的游轮。
当向船员出示了船票,被带往属於自己和乔奇的房间时,菲尔正在心里不爽地暗咒这该死的蝴蝶结该死的礼服和该死贵族礼仪,他已经僵著笑脸和起码十个以上笑容虚伪的“贵族”握手过了,早知道他应该戴上手套的。回到房间就好了,他心想,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然而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又高又壮、一身高档礼服、脸上表情有些冷冽的大帅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都吃香,聚会一般都有个别名叫“含蓄又奔放的猎豔场所”。
他们到了房间外,船员离去,菲尔拿出房卡刚刚在凹槽里刷下,一个娇小的女人忽然跌跌撞撞走过来,在靠近他的时候忽然像绊到什麽似的往他的方向扑来。菲尔眼疾手快抓住了女人松了手的杯子──他当时如果不抓住,杯中的红酒可就统统洒到自己衣服上了,他可不希望再在乔奇带来的一大堆礼服里挑选某一件不太缚身的,那几率微乎其微。
女人理所当然地跌倒在地,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好像自己会跌倒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事情。
“哦,菲尔,你怎麽能这样。”乔奇给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赶紧轻柔地将那女人拉起来,“万分抱歉,美丽的小姐,伤到哪里了吗?”
“不,我没事,先生。”穿著洋装的女人站了起来,有些哀怨地看著菲尔。她的裙边和领子点缀满蕾丝,脑袋上还带著一顶蕾丝花边为主打的小帽,她如果年纪再小点,就称得上是一位公主了。
“我是乔奇,这位是菲尔,他非常害羞。”乔奇执起女人的手,在对方的指背上印下浅浅的一吻。“我能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乔奇?巴多斯金家族的那位乔奇?”女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了红,拎著裙摆微微欠身道,“我是露西,很高兴和你相遇,巴多斯金先生。”此时她的眼神已经完完全全投入到乔奇身上,菲尔有股自己忽然变成了隐形人的错觉。
“很抱歉这个纯情的傻小子让你跌倒,请让我送你回你的房间吧。”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