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很听话,干活也挺仔细,将老板指示的物品一样一样放进购物车里,老板不清楚的他还提点品牌上的建议,一看平时就是总陪老婆购物的人。
徐天海一年换一个司机,这没办法,别看司机就摸几下方向盘,可有些东西藏得再严实,日子久了也会被他们看出点端倪。眼前这个挺老实的,话也不多,就延用了一年,除了公事,私事一概不用,要不是自己胳膊坏了,也不会请司机代劳。
那边陈悦不仅奉献出房子,还得出点人工,苏湛虽说不用接站,可徐天海终究不放心,陈悦的小公馆不太好找,进了小区还要东拐西拐的,万一苏湛找不到怎么行。一个下午,陈悦接到徐天海三个电话,注意时间,不要错过晚班那趟火车。
陈悦最后咬牙切齿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接我接?”
徐天海今天格外的宽容:“你接,你接,我买东西呢,记住,别和那孩子说太多。”徐天海小声嘱咐着,一抬头看见司机抓起一套绿色的床上用品丢进购物车,赶紧道:“蓝色的,不是浅蓝,要深蓝的。”
徐天海终于在晚七点整舒心地坐在了布置一新的房间里,在陈悦彻底打扫过的基础上,再加上他精心策划了一番,整栋公寓到处流溢着一种粉红粉红的氛围,坐在这样粉红粉红的调调里,心怎么会不怦怦乱跳呢?身残了,志不能残,实质性进展是必须的,光是想想,徐天海就有点坐不住了,盯着时钟滴滴答答,火车八点到,陈悦,你最好机灵点,把人送到立马闪人,别耽误爷的烛光晚餐。
火车正点进站,陈悦举起写着“苏湛”的大牌子,光靠徐天海手机发送来的照片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五官估计清秀,眼睛貌似有神,如果不是阴影效果的话,模模糊糊地也就这样了,还得靠最原始的办法。
很快地,出站口涌出黑压压的人潮,攒动着,拥挤着,陈悦把牌子举得更高了,瞪大眼睛删选“秀色可餐”的男孩。
胳膊都举累了,概念中的人物还没出场,陈悦心里一沉,哎呀,万一接不到人……
“先生,我说这位先生,放下胳膊,别举着了,人到了……”
陈悦一扭身,咦?人都出站了,居然跑到自己身后去了,果然很耐斯,咦?不对吧?徐天海,你想在我房里搞什么啊?
陈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光景,一丝诡异笼上心头,看来今晚他不仅把徐天海交代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超额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刚回家。。衣服没脱就更文了。。。支持一个吧!
25、对影成三人 ...
陈悦心里很不踏实,甚至有点恐慌,总感觉徐天海所期许的和现实中哪里违和了,遵从徐爷的敦敦教导:少说话!从后视镜里悄悄望去,自己刚才竟忙着yy了,相互介绍的时候也没听清他们谁是谁,和手机里的图像都差不多,哪一个才是徐天海的春天?一样的年轻、帅气,一个活泼点,一个安静些,看着窗外的街景,时不时交谈几句,活泼点的显然来过a市很多次,为安静些的指指点点介绍着。
凭心而论,陈悦更喜欢那个活泼的,大大咧咧,穿着打扮也很随性,看上去没那么多事,长得也有点魅惑的意思,那睫毛长的不会是假的吧?和唐熙有一拼,徐天海应该喜欢这个。
不过呢……也不好说,安静的那个气质好,透出一股深思熟虑却又灵气逼人,银灰色的小衬衫烫得一丝不苟,悬着一根时下男孩子流行的黑领带,浅笑着,晶莹黑亮的眼里偶尔闪过一点好奇和期待,不经意地对上陈悦的视线,淡淡地瞥开。
妖,这个更妖,一定是这个,陈悦几乎不假思索地:“苏湛,第一次来a市?”
安静的那个扭过头来:“不,以前来过。”
宾果,猜中,陈悦很佩服自己对徐天海品味的重新界定,徐天海的确喜欢长相出众一点的,但,骨子里要骚才可以,什么叫骚?就是于不动声色中脱了你的衣服你都浑然不觉的,因为徐天海自己也很骚,骚到不好意思脱衣服还偏要脱的境界。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停了下来,活泼的忽然问:“到了?”
陈悦熄灭引擎:“到了。”
后座上的两个人随着陈悦下了车,打量着四周,虽处闹市,却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小区里到处是晚饭后遛弯的人,舞秧歌的大娘,打牌下棋的老头,四处尖叫乱跑的孩子们,隐隐地有些失望,看大叔那派头似乎不应该住这样的地方。
苏湛倒是挺利落地背上包,率先随着陈悦走进了单元门。
陈悦原本不打算上楼了,这也是和徐天海多年打交道总结出来的战斗经验,可今天就是一股子的兴奋劲压制不住,一居室,双人床,客厅里的情侣沙发小得仅仅容纳两个人,这也是当初为了营造和邻家女挤在一起看电视的情调,现在,对影成三人,陈悦非常非常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目睹徐天海的脸上会是啥表情,能不兴奋嘛!
晚八点档没有让陈悦失望,门打开的一瞬间,徐天海的笑容明显一僵,眼珠子差点没弹出来,失声叫道:“沈欢?”
噢,活泼点的叫沈欢,人如其名,沈欢愉悦地呼应:“大叔!”
大叔?陈悦多年的心理建设没白练,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咳。
推开门神似的的徐天海,陈悦大方地邀请两位客人进屋,接下来的一刻,那点心理建设终于崩塌了,陈悦楞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