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阳一边把领带叠起来,一边说:“还能是谁,就家里那位呗。那祖宗不经常送人礼物,一送就必定是找了很久,给他知道他千挑万选的领带给烟头烫了,指不定多生气呢。又不知道他在哪儿弄的,想买条一样的糊弄都不成。”
“看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我都有点儿羡慕了。”陆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梁松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男朋友对你不好?”
“没你好。”陆洋猛地朝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日子没救了的样子。
梁松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看着陆洋说:“小陆,你也看见了,一山他爱吃醋,事到如今我再指望让他跟你和平相处那我就太天真了点儿,所以你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他醋起来可要死一个两个的,你脑门才刚好,可别再挂彩了啊。”
陆洋还是没个正形,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开个玩笑嘛。”
梁松阳恍若未闻,又像是猛地想起来什么似的,随意的问陆洋:“你修好试戴的照片,怎么一山也有?”
“是吗?”陆洋眼皮都没抬,正专心致志的看自己的手机,闻言回答道:“你俩手机号挨在一起,不小心发错了。”说完又抬起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梁松阳:“怎么了,他又吃醋了?我还没见过男人能醋成这样的呢。”
梁松阳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洋又说:“松阳,说实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该不会是个双性恋吧?我可先声明啊,我没其他的意思,就纯粹好奇。我吧,我觉得吧,程一山就跟个女的没差别啊,你是不是……”
“够了!”梁松阳愤然打断了陆洋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类话。”
陆洋也不生气,仍旧笑眯眯的说:“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晚上梁松阳回来后,兴致勃勃的想要去看那幅画怎么样了,结果却看见程一山用布把它遮了起来,还死活不让自己看。梁松阳有点儿扫兴,但也没说什么,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问程一山要不要从客房搬出来。
程一山指了指卧室,梁松阳进去一看,发现程一山已经搬好了。
说是搬,其实也没什么东西,程一山来来回回的行李都很少,据他自己说,是因为搬家搬出了心理暗示,不管到哪儿都有种住不长的感觉。然后就会潜意识的缩减自己的东西。当时梁松阳听了有些心疼,曾经暗想以后再不让他这样。
梁松阳宽大的手掌覆盖在程一山突出的肋骨上,程一山无言的把他的手拍了回去,表示自己累了。梁松阳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再说做了你又发不出声音,那多没意思。”
程一山踹了他一脚,人才老实的翻过身去睡了,也许他是真的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当身处的空间全黑暗的时候,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是一片漆黑,耳边充斥着的只有梁松阳的呼吸声。程一山没有一丝睡意,等梁松阳睡熟了之后悄悄的走了出去,继续完成白天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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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程一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正在给这幅画做收尾工作,以往自己完成一副作品的时候是最轻松的时候,可是这一次却心事重重。
梁松阳的妈妈亲自跟着程仲明去了伦敦,现在程仲明压根不敢让程依依露面,又想不出个万全的办法来,程一山只能想办法制造出是梁松阳夫妇俩去伦敦的假象出来。
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厚重的防盗门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又反弹了回来,梁松阳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一样暴怒,双目血红,皮鞋重重的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
正在画房的程一山惊疑不定的随手拿了一个高尔夫球杆走到画室门口,一只手刚旋开门把手打开门,就看见梁松阳猛地推门进来,向后踹了一脚把门踢上。
程一山跟着力道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想问梁松阳干什么,却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梁松阳一手紧紧的攥住程一山的衣领,将人怼在了墙上,力道大的仿佛能把人的骨头捏碎了。
程一山被这种骇人的样子吓到,两只手去掰梁松阳总着自己脖子的手,谁知道这个动作却仿佛是火上浇油一样引爆了梁松阳。
梁松阳总住程一山的两只手腕扣在墙上,两只眼睛迸发出狠辣的光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都是颤抖的,最后硬是压抑住了怒火,咬牙切齿的问程一山:“你在三亚跟翟成觉那孙子玩的挺爽的啊!?”
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急的,程一山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沁出了一层汗珠,怎么怒吼就是发布出一点儿声音,急的两只眼睛通红,眼眶里充盈着生理性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