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殇:“正是因为厉害才可怕,那个慕容穆我会过,很有耐心,下手够狠。”
当栾殇带着霍然朗回到春楼的时候,霍然朗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但是栾殇还是淡定的把霍然朗介绍给白妈,让他打杂,白妈见了霍然朗和刚见栾殇的时候做出了同样的反应,拂面轻笑:“长得倒挺秀气,当个小宦多好。”
栾殇看向旁边,一脸事不关己,霍然朗呵呵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二天,栾殇上街淘了一把琴,回去找玉儿对了对歌,玉儿大概记住以后,栾殇又一个人去了竹林,练歌。
“繁世喧城于夜幕渐渐沉默,梦回昔年忘却的承诺,执念在失去的时间里延扩,亦本性、若怪我、何错……”(跟第四回一样,会唱歌的朋友试着用《大鱼》开头“海浪无声………………轮廓。”的调子试一下。)
本来也没什么,可这回偏偏有人循着琴音找来,来人正是慕容穆,此刻慕容穆近乎怒视的盯着栾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语气倒还算平和。
栾殇:“我不知道故事,但我知道人心。”
慕容穆靠近,栾殇依旧很淡定,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占着身高优势,慕容穆居高临下,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他(霍然朗)到底是谁。”
栾殇长长的叹了口气,用类似同情的目光对上慕容穆的视线:“你要找的人早就死了,十有八九还是你自己杀的,问我有用吗?”
慕容穆抽出佩剑架在栾殇的脖子上:“还说你不知道?”
栾殇淡定的用手推开慕容穆的剑:“你想多了。”随后转身就要走,慕容穆向栾殇挥去一剑,栾殇的发带断开,墨发散落下来却并没有要止步的意思。慕容穆知道“不害怕”是装不出来的,这个栾殇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至于这点他有点不爽。
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后,慕容穆就跟着栾殇从后门进了楼内,果然在后院里见到了霍然朗,栾殇把人带到之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慕容穆跟着他,反正也就几步路)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着两人。
霍然朗看到慕容穆,想起栾殇说过的话,双手不禁颤了颤,慕容穆看到霍然朗的反应更是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个人,眼神中竟有一丝柔情,但他也立马反应过来,正了正心神:“愿不愿意跟我走。”
霍然朗摇摇头。慕容穆指向栾殇:“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栾殇:“我跟他讲你很可怕。”
慕容穆有点生气:“可怕?怎么没见你怕我?”
栾殇:“怕一个人太累了,哦,对了,就我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啊,有精神疾病。”
慕容穆站不住了,一甩长袖,上前拽住栾殇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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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酒楼
栾殇淡淡开口“知道。”
这么诚实真的好吗?慕容穆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气愤又极致压抑地松开栾殇,要不是顾及形象,他估计得直跺脚。
栾殇理理衣襟,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就别放下,找替代品算什么?还是说你想找个人代替他,向他赎罪?”
慕容穆,语气木然,听不出情绪:“不是。”
栾殇笑笑:“爱不是占有,也不是成全,爱括占有也包括成全,可比例如何?也就因人而异,你过分的竭力占有,就是精神有问题,你是不是时而待他无情,只顾自己索取,时而待他柔情,却也听不进他的话,他说的话你又记得多少?是不是只有‘我恨你’?”
慕容穆呼吸的节奏难以察觉地有些紊乱,直直地盯着栾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