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怒之下,直接质问傅柏洲:“华国市场是你负责的,现在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
要不是老爷子病重,傅家人皆蠢蠢欲动,为了防止家业被抢,不得不留在国外,傅琮早就飞到华国来了。
傅柏洲:“我是依你吩咐行事。”
“股价下跌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傅琮已经出离了愤怒。
他头一次这么挫败,傅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极度不爽。
在傅家,只要出一丁点儿错,就是个失败者。
别人可不管你有多辛苦。
他有时候觉得,当初带傅柏洲回家,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虽然他因此获得更多权力,却因为傅柏洲羽翼渐丰,而日渐忌惮。
根本没人理解这种感受。
自己慢慢老去,一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他能睡得安稳吗?
傅柏洲:“你说过,遇事让方徽请示你之后才能行动。”
傅琮:“……”
之前他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哪有什么闲心?
他将电话挂断,又打给方徽。
“傅董,这次股价下跌的事情来得太快,我也没想到网上一点风浪会波及这么广。”
“这件事交给你,别让傅柏洲沾手了。”
“是。”
方徽在傅琮的命令下,开始架空傅柏洲。
傅柏洲索性当个甩手掌柜,班都不上了。
他这种遇事逃避的表现,让公司诸多元老不满,并认为傅柏洲不堪大任。
方徽因为一些私心,j-i,ng力几乎全都放在公司事务上,就无暇去管傅柏洲。
七月六日这天,邵显和钱文杰一起去了唐欣的甜品店。
这个店是唐欣大学的时候开着玩的,现在雇了店长,今日特意歇业一天,供邵显他们使用场地。
两人过来的时候,祝曼罗、周梦圆和杜泽正在布置现场。
在路上的时候,钱文杰还有些莫名其妙:“没想到柏洲说不来是假的啊,我还以为他是来真的,气了好久。”
邵显笑了笑,“就是他名声受累。”
虽说一开始傅柏洲就有此打算,但邵显并不愿看到那些人误会他。
他猜出傅柏洲要做什么,所以那天去酒店进行确认。
为了配合傅柏洲,又或者说是推动局势发展,邵显不得不让人在网上带节奏。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局面,邵显看着有点心疼。
不过幸好没有耽误生日。
“我和蜡笔需要做什么?”邵显见三人忙得热火朝天,问道。
他扫一眼墙上的装饰,都是粉色系的,会不会太少女了点?柏洲能喜欢吗?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甜品店门窗关闭,空调打开,灯光暧昧,一切都已就绪,就等正主到场。
“他们快到了!”钱文杰收到赵思钦的语音,开心宣布。
邵显关上灯,因为窗帘紧闭,屋内顿时暗黑一片。
门外传来动静,应该是傅柏洲和赵思钦。
“不是应该迎接的吗?门怎么是关着的?”赵思钦调侃着推开门。
两人刚走进来,喷s,he彩带轰响,炸了他们一身。
赵思钦因为先走进来,所以形容比傅柏洲要狼狈许多。
“怎么这么黑?”他扯着脑袋上的彩带问道。
角落里忽然响起悦耳的曲子,像是八音盒唱出来的生日快乐歌。
有人点燃蜡烛,c-h-a在蛋糕上。
傅柏洲驻足,借着蜡烛微弱的光芒,看向邵显。
青年神情温和,正认真摆弄蜡烛,将它们一一栽上去。
待全部完成,邵显抬首弯眸,笑道:“柏洲,生日快乐。”
八年期间,他都没有送过一句生日祝福。
甚至连傅柏洲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