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那只该死的大雕扔到那种地方昏迷了半夜,身上都臭味熏天了,就这么冲进去的话还不被独孤流云和那只扁毛畜生活活笑死?
这种事情我们一向注重仪表的白驼山少主自然不会容忍,遂复又冲下楼去跑到客栈的厨房,一看水缸里还有大半缸水,便决定自己烧一桶热水洗澡。
不过很快欧阳锋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对于他这个自幼养尊处优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伸手扶一把的小少爷来说,烧火这种事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欧阳锋被烟熏得两眼不住流泪,可惜灶洞里的柴火却始终坚强地不肯燃烧,于是他只好气冲冲地在那些不给他面子的柴火上狠狠跺了几脚泄愤,然后抱着一大桶冷水上楼回房,咬着牙洗了个冷水澡,这才牙关打颤地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憋着满腔怒火冲到了独孤流云房前,狠狠一脚踹开了从里面插着的房门。
再说周慕斐,一脸囧orz地忍着独孤流云的手指在□涂抹的异样感,好容易等到独孤流云的手指撤出来,一张俊脸已经红得好像煮熟的虾子了。
一看抹药的程序结束了,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住一旁亵裤就往身上套。
就在他刚刚把亵裤穿好,伸手去接独孤流云递过来的长裤时,忽听门口一声砰然巨响,继而房间那厚实的木门四分五裂横尸于地。
周慕斐骤然一惊,手不由得一抖,刚刚拿到的长裤立刻掉落在地上。
两人一起吃惊地扭头,赫然看见欧阳锋一脸怒火地站在纷飞的木屑中。
欧阳锋一脚踹开门,顾不得脚趾被坚硬的黄梨木撞得生疼,满腔怒火地怒吼道:“|姓独孤的,快把你那只扁毛畜生给本少主交出来!”
话音未落,脸上的怒气立刻变成了惊愕。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床上只穿着中衣的独孤流云,以及那个陌生的、只穿着一件亵裤的俊美褐发男子,脑中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周慕斐也呆若木鸡地看着欧阳锋:“……”
我去!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给这个小白脸看到了!
于是这算不算传说中的捉奸在床?!
但他很快就骂了自己一句,这特么神马破比喻啊!
他欧阳锋又不是独孤流云的什么人,被他看到就看到了,怕什么!
片刻后,欧阳锋的理智终于回笼,一张俊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桃花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独孤流云,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独孤流云只在欧阳锋出现的刹那间有些吃惊,但他立刻恢复了平素的冷静淡漠,面无表情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至于他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欧阳锋不虞他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闻言不由得一怔,但是看到这两人亲热地坐在床上,神情亲昵,仿似一对情深似海的情侣一般,心中越发怒不可遏,当即掀桌道:“太可恶了!独孤流云,你怎么能脚踏两条船!既然你喜欢本少主,为何还背着本少主和这个贱、人暗渡陈仓勾搭成奸……”
一句话未完,屋内立刻响起两个反驳的声音。
周慕斐怒吼:“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你们整个白驼山全都是贱、人!欧阳锋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西毒老子就会怕你!”
独孤流云则冷冷斥道:“住口!不许你侮辱雕……慕斐!”
不得不说,攻的气场比起受来真的不知道要强出了多少倍。
周慕斐那满含怒气的嚷嚷被欧阳锋果断当成了耳旁风,后者只是一脸愤怒伤心失落地看着周身散发出强烈寒意的独孤流云,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何要这么维护这个、这个……”可怜悲愤过度的某少主,竟然连自称“本少主”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