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脖子上也挂着一副晃晃当当的听诊器,看上去刚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白大褂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剩下的力气只够他倚在墙壁边,有气无力地道:“二郎,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开家长会了?我可是你舅舅,这件事你应该通知我的。”
毛二郎颇为不屑地扭过头去:“本少爷有我家仆人过来给我开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就像扇了那个人一巴掌,那人的脸色更白了,却没有再对二郎说话,反而转向了何米:“这位先生,你是谁?”何米不得已又做了遍自我介绍:“二郎舅舅你好,我叫何米,我是桃源镇……”话没说话就被打断了,二郎插着腰挤到舅舅面前,一脸高傲地仰起了下巴:“喂,谁让你过来的?就你这副身体,跑两步就喘不过气,你还从镇东头跑到了镇西头,累趴下了看谁过去呲候你!”
毛二郎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拳头却偷偷地攥紧了,再看毛二郎的神态,那面上虽然满是厌弃,眼神中却悄悄爬出了几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