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鉴,他只不过是想出来散散步静静心而已。
果然,夜路还是少走的好。
从未遇到这种奇葩事件的卫小凡,给那一鞭子给打懵了。直到听到鞭子破空声再度响起时,他才反应过来在麻袋里高声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奸夫,你们抓错人了。”
“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你不是奸夫,难倒是鬼?笑话!”后面那被戴了绿帽失了理智的男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词,手起鞭落,卫小凡背上又挨了一记更狠的。
可是,那些听得明白的手下人,全都楞了。带头人一身冷汗涔涔的在主人耳边低语:“袋子里的人是……是三少爷。兄弟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正拿着鞭子想继续抽打的卫家二爷,连忙叫手下把麻布里的人放出来。
袋中人真的是今天刚从医院回来的卫小凡。
无缘无故接连挨了两鞭子的卫小凡眼都红了。不是开玩笑,真的很痛!
他娘的!从未遭受过这种罪的他发怒了。
血气方刚的卫小凡没听见他们在嘀咕什么,一从麻布袋里钻出来,身上钻心似的疼痛,让他失了理智,一眼瞅到眼前拿鞭子的男人,来不及细看顺势就是一脚狠的:
“瞎了你的狗眼,你给我看清楚一点,我哪里长得象奸夫了?”
正心虚理亏的卫二爷,猝不及防之下命根子被卫小凡踢了一个正着,立刻“嗷”的一声惨叫,捂住档部倒在地上蜷起了身子“唉哟我的妈呀,唉哟我的娘呀”的大声呻|吟起来。
边上的佣人一看主人挨了揍,又撸了袖子想上来帮忙,可发现打人的自己也惹不起。只好讪笑着收了手,去扶正在地上打滚的二爷。卫小凡听那些下人称被自己一脚踢了命根子的胖子叫二爷,借着路灯仔细一看,确实是自己晚上才见过的胖二叔,他也楞了。
两方人马正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一个男人的低笑声突然传了过来:“……小周,怎么样,我说院子里总有一处是热闹的。”
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些戏谑的笑意和不经意、同时更带着些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些佣人连忙躬身恭敬的向来人叫了一声:“四爷!”
这位就是去广州办事的四叔?!
卫小凡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深更半夜还一身齐整的四叔。
晕黄灯光下,来者是一位二十六、七上下一身长衫的男人,长得很俊朗,嘴角带着笑,眼神很是犀利。看年岁应该是挂名爷爷的老来子了。
“师座总是料事如神。”他身边一随从模样的男子恭敬的回了话。
师座,看来是卫越的得力帮手了。
瞧他这挺拔身姿,穿上军装一定会让人惊艳。
笑眯眯的英俊男人,很容易就让卫小凡生了好感。
喜欢收集俊男美女人像的卫大画家的职业病又犯了。如果熟悉之后仗着叔侄身份,多磨几回,他会不会答应给自己当模特呢……
那位老来子四爷并不知道自己一露面,就已经有人在打他皮相的主意了。他带着个小厮,闲庭散步似的不紧不慢走到他们面前来。
佣人已经扶起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低声提醒他:“四爷过来了。”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四爷在他们面前站定,敛了眼里的笑意,关切的看着在佣人扶持下,犹自捂住下|体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男人。
卫小凡看看眼前这个俩下巴的中年男人,又瞄瞄身边丰神俊逸的男人,再想想自己相貌堂堂的挂名父亲,卫小凡忍不住又开始琢磨:这同一个爹生下来的仨兄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受他绘画专业的影响,卫小凡绝对是以貌取人的。
“……我给小凡~踹了一脚狠的!”二爷抖着身子忍着痛咬着后槽牙盯着卫小凡,骂,“你居然还有脸踹我,等会儿我们到你父亲面前理论去。”
“二哥,你先别动怒。我刚回来进门时,凑巧在侧门逮着了一个人,你不妨看看。”四爷向后面拍了拍手。
掌声过后,就有两个腰间鼓鼓的男人押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过来。
四爷低声的笑:“二哥,这才是你要抓的奸夫。”
那边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看见小情人也被抓了回来,急了,立刻放声大哭。
卫二爷走过去一脚就把那女人踢翻在地,晕了。那野男人见了,立刻扑了过去边掐人中边“彩云彩云”的叫。二爷气极败坏的吩咐手下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事情一弄清楚,被人给带了绿帽子的二叔,黑着脸压着火,口气生硬的向三侄子赔了罪,就押着那俩露水野鸳鸯走了。
叔侄一个挨了两鞭子,一个命根子上挨了一脚,基本算是抵消,谁也不吃亏。
卫小凡忍着背上的抽痛,望着路灯下他们拉长的影子笑得十分纯良。
他狠踹了那胖男人命根子一脚,也算是出了口气。想着他刚才时不时的皱着眉呲牙咧嘴,背上的疼痛就好像减轻了好多。他这人不惹着了没事,一惹着了就会炸毛。
各方人员退场,这钞抓错奸’闹剧,终于宣告结束。
四爷目送自己二哥远去后,转过头来对卫小凡挑挑眉梢:“小凡,去我那里擦点药油?”
“已经深更半夜,四叔也一路辛苦,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自己回去擦点就好。”卫小凡吃不准这个四叔跟真的卫小凡关系怎么样,就依照常理做了回答。
“打扰不了什么的,我在火车上睡了一天的觉,现在精神正好。”四叔闻